“夫人饒命!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知道錯了!請夫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沈清雪笑了,“可以啊!那你們找間屋子躺著,我放一麻袋的蛇進去陪你們,陪得差不多了,我再放火,你們若是不死,我就放過你們。這樣公平嗎?”
幾人聽得渾身哆嗦,“不不不!求夫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們放火的動作熟練得很,看來這殺人放火的勾當你們是沒少做啊!放了你們,你們再去害別人怎麼辦?不過嘛……”
幾個縱火犯一聽有轉機,忙伸長了脖子,“夫人若肯放過我們,我們日後願意為夫人當牛做馬,報答夫人!”
沈清雪笑了,“想要活命就要有誠意,既然你們都想活,那就說說,是受了誰的指使吧!”
幾人愣住了。
張氏母女抱在一起,大氣不敢出,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沈清雪淡淡道,“一人卸一條手臂,送去京兆府發落。”
話落,他們身後的人就已經拔劍了。
那幾個人嚇得不斷磕頭,“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啊,求夫人饒命!”
沈清雪冷哼,“這會兒想起來你們上有老下有小了?縱火殺人的時候想什麼呢?說!”
沈清雪的語氣並不急促,還是那樣淡淡的。他們本身就逃不掉了,說了也活不了。
“是她們!她們讓我們放蛇放火的!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呢!”
一人抬頭指向張氏母女,張氏立馬揚起頭反駁,“你血口噴人!我堂堂侯府夫人,怎會知法犯法!你可知誣告,是何罪名!又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叔母,不用如此緊張嘛!越緊張,不就越代表你心虛嗎?事情既不是你做的,你心虛作甚?”
張氏被堵得無言以對。
那人接著道,“就是你們!你還說事成之後,會再給我們一百兩,我們才做的!”
“我……我沒有……”
張氏忙看向沈清雪,“阿雪,我可是你的叔母啊!咱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害你呢?是不是?你不要輕信別人的挑撥,傷了血脈親情……”
沈清雪呵呵地笑了,“那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叔母可否替我解惑呀……”
張氏這口氣並沒有鬆下來。沈清雪如今身份不同,若是她今日死了便罷,這山間蛇蟲鼠蟻多,被咬了中毒死了很正常,老鼠咬壞了蠟燭引起火災也很正常,她總能找到藉口矇混過去。
可眼下她沒有死,還抓住了縱火的人,這就另當別論了。
看著她好像洞悉一切的樣子,張氏暗道自己這一關,怕是難過了。可是,若要擔罪責,她還是希望能將沈嫣摘出來。
“何事?”
“我父母去世十多年了,祭日也好,生辰也罷,你從不讓我們姐弟出門祭拜。為何今年如此特殊啊?你說你在國安寺一直為他們供奉往生燈,可我卻聽寺中小沙彌說,這往生燈,是昨日才供奉上的。”
她不好將方丈捲進來,只好說成小沙彌了。
在場的人面色各異,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誰還聽不出來是張氏以祭拜為名策劃的一場暗殺。還好這位顧少夫人冰雪聰明,否則只怕難逃毒手。
不過她沒有證據,張氏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你回京以後得罪了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是誰要殺你?你不要自己惹了爛攤子,就想推到我的身上,我與你無冤無仇,我殺你做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叔母,我可沒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呀……”
張氏這才驚覺,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口不擇言。
沈嫣看不下去了,“沈清雪,我母親好歹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