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誰見到顧晏清,不是恭恭敬敬地,稱一聲上柱國將軍!就連孝安帝對顧家,都是如同手足一般親切。
他只有兩位皇子,兩位皇子從小就在顧家軍營裡歷練。他倒是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啊!任由顧晏清摔打錘鍊,將他們培養成了如今文韜武略,睿智穩重的模樣!
可笑他身兼太子太傅,卻從未了解過這位太子殿下!
竟會中了他們合力下的圈套!
“父親,阿盈她,會真心幫咱們嗎?”
杜易這會兒有些坐立不安,畢竟離了故土,他們就沒有了從前的身份與地位權勢。反觀杜盈,如今是大權在握,他們如今是到了她的地盤上了,若是她存了別的心思,那他們可真是毫無生機了。
杜元朗睜開了眼睛,“你當為父這些年,是白白栽培她的嗎?我若是沒有能拿捏住她的辦法,又怎會賭上身家性命,送上門來?你放心,她縱使在這兒有些勢力,終究是翻不起大浪的。女人嘛,總是心腸太軟,容易被感情左右。”
杜易知道他老謀深算,卻不知道他手中還有什麼拿捏杜盈的籌碼,反正他知道,他將杜盈過繼到自己的名下,根本沒有對她有過父女真心,只有利用。
杜盈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宿舍,也夠果決。更重要的是,她有值得被人利用的價值。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
杜家,能不能東山再起,就看這一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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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攻打西姜?怎麼這麼突然?西姜主動挑起戰事嗎?”
沈清雪眉頭緊鎖。
顧辭耐心解釋,“杜太師叛國,舉家逃亡西姜。他這些年以權謀私,掏空國庫,聖上想以此為由,拿下西姜,所以才放任他逃亡,如今他已經到達西姜境內,要在他站穩腳跟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
沈清雪沉默了。
戰事不平,百姓難有寧日,這些小部落時不時挑釁,雖然不會引起大規模戰鬥,但是就像身上的跳蚤一般,時不時跳出來咬你一口,也是很煩的。
“那,你萬事要當心,我在家裡等你……”
她盡力不讓自己流露出不捨,但是,微微顫抖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顧辭把人攬入懷中,恨不得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裡,然後一併帶走。
長長的沉默過後,沈清雪主動開口,“沒事兒,少將軍如此神勇,定能所向披靡,順利拿下叛賊,收服西姜,平安歸來。我會在這裡,好好地帶著百姓們種糧食,待你回來,定能見到莊稼大豐收的場景。”
顧辭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好……我明日寅時,便要點兵出發……”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他眼中的暗示,十分明顯。
沈清雪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什麼羞澀,掂起腳尖,就吻上他的唇。
這一夜,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房中的燭火燃盡,喘息聲不停,他們都無所顧忌地,釋放著自己最原始的慾望……
他起身,沈清雪輕易為他一件一件地,穿上裡衣,套上一身冰冷的鎧甲。
一切準備妥當,她只輕輕地說了一聲,“早些回來,我在家等你……”
顧辭隔著厚厚的鎧甲,抱住了她,許久,他利落得鬆開手,毅然離開……
沈清雪沒有去追,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消失。
院子外,同樣一身鎧甲的蘇言初,在外面侯著,見人出來,連忙躬身行禮,“少將軍……”
“走吧!”
“是!”
每一次出征,都是她們並肩而行。
顧家其他人,在門口相送,唯獨沈清雪沒有來。
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有堅定,與不捨。
信王想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