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原地好一陣沉默。
看見易中海不出聲,回想起想剛才自己說的話,賈東旭心裡又有些害怕起來。
害怕車間主任因為這件事以後給他小鞋穿,害怕自己真的被停職一個星期。
要知道他們軋鋼廠可是按照工時算工資的,真要一個星期不上班,那他就要損失一個星期的錢。
一個月才四個星期,上班時間不夠可是沒有獎金的,
這怎麼行,他們賈家現在那麼多口人,可就指著他這點工資過活了。
沒了錢讓他們喝西北風去啊,更不要說找棒梗還要用錢去疏通關係。
而且這種違紀行為說不準還會影響他二級工的考核,他師傅可是答應他這段時間就讓他升二級工的。
想到這裡的賈東旭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由得看向了易中海開口說道。
“我我,師傅,要不你幫我求求車間主任和楊廠長,我不想被停工那麼久,我媳婦還懷著孕,家裡幾個孩子還等著錢過活呢。”
“唉,我說你剛才怎麼這麼衝動呢,領導是你能罵的麼?現在你打了他的臉我能怎麼辦?要不這樣,你先回去吧,晚點等車間主任氣消了,我和他說道說道,想來看在楊廠長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太過為難你。”
易中海碰見這種情況也是有些頭疼,他是有關係沒錯,關係很硬也沒錯,但再硬的關係也不能總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身上的。
要早知道人情可是越用越少的。
但看著賈東旭哭喪著的臉,易中海責備的話又忍了下來,畢竟自己以後還指望著賈東旭給自己養老呢。
現在可不能罵他,自己得讓他欠自己人情,欠自己大大的人情才行。
這樣就算自己老了以後癱在床上,才能道德綁架賈東旭讓他不敢糊弄自己。
“那師傅我就先回去了,你記得幫我好好跟楊廠長求求情,好好說道說道,還有我那升二級工的事情。”
說完賈東旭手裡的銼刀一扔,機器也沒關就向著廠門口走去。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開始處理起他丟棄在工位上的報廢件。
出了門的賈東旭越想心裡越不得勁,憑什麼他要過得那麼慘,憑什麼全家都要靠他一個人養活,憑什麼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就能欺負他。
為什麼人家家都有好幾間房子,就他家苦哈哈的兩間,那個許鏽就能一個人佔著三間大房,他為什麼還不去死?
他一個剋死父母又剋死兄長的災星憑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憑什麼不用上班過得還比自己好!
賈東旭不服,他要賺錢,要把許鏽趕出四合院,他的,都是他的,許鏽的房子是他的,錢也是他的,等著瞧吧。
賈東旭越想心裡越窩火,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到四合院,一點也不想看見秦淮如那張不守婦道的臉。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分鐘,賈東旭腳步一拐就走進了離四合院最近的賭場裡,他感覺自己只有下注的時候才是真的自己。
於是就發生了許鏽開頭碰見的那一幕。
豹哥順著許鏽的目光轉頭一看,目光落到了剛進賭場的賈東旭身上,有些疑惑的開口。
“那個人小兄弟認識?”豹哥並沒有在來人身上看出任何異常。
剛進門的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軋鋼廠工人,和賭場裡的人一樣,都是身上摸不出幾塊錢的窮鬼。
對於這種人,豹哥沒有絲毫的興趣,他更在意的是眼前這個出手闊綽的小子,和他前面的一堆票子。
“認識,和他還有點小仇,這人叫賈東旭,他師傅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家底不是一般的厚,給他做個局,我面前的這些就都是你的。”
許鏽眼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