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趙隊長,許鏽眼底閃過一抹凝重。
這老小子有點意思,他要是沒發現什麼,剛才的一番話只是詐自己那倒還好說,自己以後小心點就是了。
但要是這個趙隊長真有什麼特殊能力在自己發現了端倪,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不行自己得跟上去看看,為了安全考慮,到時候說不得要做一些違背祖宗的決定。
想到這裡許鏽目光不由得看向樹梢的一隻喜鵲,隨後眼中光芒一閃身體開始扭曲,一陣青煙飄過許鏽展開雙翼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次體驗這種視角沒什麼經驗,許鏽飛得有些跌跌撞撞,不過好在有精神力的加持,倒也並沒有掉下去,很快眼前就出現了趙隊長二人的身影。
此時趙隊長正站在衚衕口一個角落裡和身邊的小工安說著什麼,許鏽想了想直接停在他們頭頂的牆上裝作梳理羽毛的樣子。
“小劉啊,剛才在院子裡你看出什麼異常了沒有?”
“趙哥,你是說剛才盤問的那個瘦不拉幾的小子有可能是殺人犯?”
被叫做小劉的小公安有些疑惑,在他眼裡就許鏽這個小身板,他一個人就能打八個,讓他殺人是不是有些勉強了。
這話可不是吹的,現在的工安體系內基本上都是剛從前線退下來的精銳,而且幾乎都有軍功在身,完全不存在考進去的說法。
他們的辦案水平可能有所欠缺,但身手那是一個比一個嚇人,沒訓練過的普通人個都近不了身,
“那小子表現得太正常了,和他的家庭環境還有我們以前瞭解到的情況不符,根據附近街坊鄰居的口述,這個叫許鏽的以前天天被欺負,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性情大變,誰的面子都不給,還打了四合院裡的好幾個人。”
雖然經過調查都屬於正當防衛,而且也沒有造成人員重傷,但有這種前科在,他的嫌疑必定不小。”
“當然在沒抓到兇手之前,四九城裡的每個人都有嫌疑,許鏽只是嫌疑比較小的其中一個,巷子口大槐樹下那些扎堆的社會閒散人員的嫌疑就比這個許鏽要大上不少,但這不是沒人舉報麼。”
“不過也有可能這封舉報信是許鏽的仇家在蓄意打擊報復,事實上並沒有這件事情。”
“這類舉報信你趙哥我工作那麼多年收到過的也不少,一般純粹就是為了噁心一下被舉報的人,現在這年頭和我們工安接觸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搞不好只是瞭解情況都能被那些大爺大媽們傳成刑滿釋放人員的回訪。”
“這種人一般都會選擇親眼見證這封信的效果,我猜這封信八成就是剛剛院裡的那個老頭寫的,不然他看見我們也不能那麼激動。”
還有,等下回去你去檔案室查查這個許鏽到底是不是烈屬,冒充烈屬可是大罪,你我二人可別被誆騙了去。”
趙隊長點燃一支菸,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昨晚那邊勘察現場的同志根本就沒找到屍體啊,他們趕到的時候就只發現了一些濺射到牆上的血液,這也能判定是兇殺案?”小公安再次提出了他的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昨晚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小巷子我今天早上親自過去看了一眼,從牆邊血液飛散的形狀來看,被傷害的那個人就算不死也是重傷,而且技術人員還從附近的磚塊上提取出了細微的腦部組織,這都給人開瓢了,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而且根據同志們的走訪調查昨天晚上到現在,四九城的醫院裡並沒有接收過頭部遭受過重擊的病人。”
“這樣的傷都不送醫院,基本上這人八成是沒了,而且透過現場勘探還發現,疑似兇案現場的地皮還被刮掉一層,用的工具很專業,沒在地上留下一丁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