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還好意思說他。
“行啊你鴿子,這是緩過來了。”
秦大牛沒有生氣和窘迫,反而樂呵呵的拍了拍張凡歌的肩膀笑著道。
張凡歌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一邊遞給秦大牛一邊說道:
“可不嘛,還能總傷心不成,不給你倒水了,沒熱水。”
“不用倒,不渴,緩過來就成,我不抽你這老旱菸,忒辣,來,抽我這個。”
秦大牛故作嫌棄的把張凡歌遞過來的煙推了回去,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大前門嘚瑟的遞給張凡歌一根。
張凡歌詫異的看了秦大牛一眼,沒有客氣的接過來塞進嘴裡點燃後對著秦大牛說道:
“嘶~呼~好煙!就是有一點不好,這煙抽完腿疼。”
秦大牛同樣點燃了一根仰頭吐出一口白霧疑惑的問道:“不能吧,我抽著怎麼沒事。”
“你晚上就該疼了。”張凡歌淡淡的回道。
大前門,還是帶把的,八成是偷得他家老頭的。
回家老頭不把他腿打斷,都算老頭愛的深沉了。
“切,淨瞎咧咧。”秦大牛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吐槽道。
“說吧,找我啥事兒,總不能是來找我玩的吧,這泥泥渣渣的。”
張凡歌見他沒聽明白索性轉移了話題。
秦大牛一聽不樂意了斜了張凡歌一眼。“嘿,沒事兒就不能找你玩啊。”
“到底說不說?”張凡歌不耐煩的懟道。
從秦大牛進屋後那眉梢就沒放下來過,一看就是有好事兒過來跟他嘚瑟來了。
“說說說,鴿子,哥們兒今天下午就要進城了。
我爹給我找了門營生,跟著木匠學手藝。
我這不是過來跟你告個別嘛。”
秦大牛神情有些激動的笑著說道。
張凡歌聽到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那麼高興,隨後趕忙恭喜道:
“恭喜了,這是好事兒啊,將來有機會能留城裡,你和桂花就是城裡人了。
怪不得抽大前門呢,原來是你老頭給你準備孝敬師傅的啊,我還以為你偷你老頭的呢。
可惜了,你腿算是保住了。”
張凡歌理解他為什麼激動,有人說現在農民分了地,單說吃喝沒和城裡拉開很大的距離。
可生活的差距還是明晃晃的在那擺著的。
大商場,供銷社,服裝店,飯館等等,這些農村可沒有。
要不村裡的這些小夥子和大姑娘能天天嚷嚷著進城嘛。
每次聊天的內容也是城裡怎麼怎麼樣,眼中的嚮往之情溢於言表。
真要沒差距,能是這樣的態度嘛。
“嘿,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哥們兒有了好煙可是第一個就來和你分享的。
還有你剛才可是沒有丁點兒客氣的接過來扔嘴裡就點著了。”
秦大牛這才明白剛才張凡歌說的抽這煙腿疼是什麼意思。
“嗐~我這不是想高興高興嘛。”
張凡歌擺了擺手笑著道。
“嘿,我捱揍你就那麼高興啊。”
“那可不。”
秦大牛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去~”
“對了鴿子,你要不也去城裡找門營生吧,我找我爹幫你打聽打聽找找關係,等你將來掙錢了再還。”
“嘶~不用。”
張凡歌連連擺手拒絕道。
哥們兒過一陣子也是要進城的,用不著幫忙,省的到時候再白搭了錢和人情。
“鴿子,不是我說,在農村刨地一年能才落下幾個子兒啊,倒不如去城裡找門營生。
好了壞了的起碼能落下點錢,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