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官兒突然下了村裡。
劉海中也就是在那天見到了他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的畫面。
見到了在鄉里作威作福的地主是如何低三下四,也見到了在家裡說一不二的父親是如何卑躬屈膝的。
當時他不懂,但他心裡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一道光就這麼透過裂痕鑽了出來。
從此年紀尚小的劉海中心裡就誕生了一個執念。
那就是當官兒。
只要當了官他就再也不用捱打了,只要當了官自己從小到大對自己非打即罵的老子也會把他當老子,只要當了官。。。
哈哈,只要當了官啊。
自那之後他彷彿魔怔了一般,逮著機會就會跟別人打聽如何當官。
為此他可是落了好一陣嘲笑,罵他不自量力有之,罵他泥腿子還想登天的亦有之。
可他心裡仍然還是沒有動搖。
或許是他們覺得這孩子天真的可以,又或許是劉海中的話題確實也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反正也是閒聊嘛,怎麼吹牛逼不是吹?吹什麼牛逼不是聊呢?
於是這群傢伙就拉著他給他講了一下午的當官兒的“雅文趣事”。
雖然沒有給他指出如何當官,但還是給他描述了當官的“光景”。
這些人都是活在亂世當中地道的農民,所講所言自然也是舊社會當官作威作福的那些“雅事”。
正是塑造觀念的年紀的劉海中卻接受了如此炸裂的觀念,那還能好?!
自此,在他心裡,當官=財富=威風≠職責。
觀念形成。
再加上當時正處於舊社會,那個時期好像也的確如此,不絕對,但大部分確實如此。
這些所見所聞正好又給他上了一堂生動的示例課。
執念徹底紮根。
可想歸想,現實歸現實,做跟想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即便蹉跎半生,劉海中仍然一點兒當官的希望都沒見著。
夢想的美好和現實的殘酷碰撞,執念開始扭曲。
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哪怕對一個院裡管事大爺這種“虛職”都稀罕的不行官兒迷,劉海中。
視線回到當下。
張凡歌見劉海中因為一個訊息手能哆嗦成這樣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不是,我說老劉,不至於吧?就一個訊息罷了,看你這點兒出息。”
“你小子懂什麼?”
劉海中丟掉菸頭狠狠地碾滅隨後沒好氣的瞥了‘江大寶’一眼。
隨後便見他繼續說道:
“你知道當官最難的是什麼嗎?
是機會!
不然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處使。
我就是苦於沒有機會才搓磨到了今天,現在終於看著點機會,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劉海中對‘江大寶’的感覺很特殊,明明整天跟他“沒大沒小”,可他就是感覺這人跟自己很合緣。
所以這些心裡話他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就這樣直接當著‘江大寶’的面吐露了出來。
哇,他真的,我哭死。
張凡歌萬萬沒有想到劉海中會當著他的面吐露心聲。
這是多麼的信任他啊,這是多麼深厚的友誼啊。
可是沒吊用。
他張凡歌該搞他還是搞他。
桀桀桀。。。
“老劉,現在機會不就來了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啊老劉。”
張凡歌開始下套了。
“你說的對。”
劉海中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即便‘江大寶’不勸他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副主任你沒戲,但是組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