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往西邊靠攏,牛車就返回了四九城。
去的時候挺慢,回來倒是挺快。
給了錢打發走老倌,張凡歌幫丈母孃拎起行李挎在肩上一邊帶路一邊給丈母孃介紹著。
“媽,這就是南鑼鼓巷,我們就住前邊的衚衕。”
“欸,好。”
“到了,媽,這就是我們住的院子,是個三進大院子,我們就住前院。”
“欸,院子挺好。”
“這邊走,媽,這就是我和淮茹的房子,一間廂房一間耳房,那間是我老舅的。”
“欸,房子挺好。”
“進來,媽,這就是我媳婦兒。”
“欸,媳婦兒挺好。”
秦淮茹:“...”
...
“斯哈~”
張凡歌坐在椅子上呲牙咧嘴的捂著腰鬱悶的看向裡屋正抱頭痛哭的娘倆。
下手真狠,不就是嘴快了點兒嘛。
還有,您二位能不能哭的小聲點,他怕外面人聽著誤會。
要不是張凡歌知道這是娘倆互訴衷腸的一種方式,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時對這丫頭不好了。
算了算了,娘倆畢竟快一年沒見著面了,感性一些很正常。
讓她們娘倆繼續哭,張凡歌搖了搖頭起身走向了廚房。
主要聽著裡面哭張凡歌乾坐著也渾身不得勁,還是忙活起來吧。
走進小廚房,張凡歌取出一隻處理好了的鱸魚和一塊牛肉,順便拿上幾隻大鮑魚,以及一把綠豆芽。
今天做個三菜一湯,兩葷一素一湯,絕對高規格。
畢竟丈母孃來了,肯定得做點好的招呼招呼。
而且一個名譽京師廚子要是拿點兒爛菜頭招呼丈母孃也不像話。
正好他也想顯擺顯擺,讓她看看自家閨女嫁過來都是過的什麼好日子。
哦對,還得和點兒面。
上車餃子下車面,正好他這頭一陣子熬了些雞樅油。
一碗勁道彈牙的手擀麵,碼上菜碼,小油擱裡一拌,嘿,那叫一個地道,那叫一個絕。
就今兒這安排,絕對沒人能說一個不是,絕對能把老丈母孃香的舌頭都給她吞下去。
說幹就幹,挽起袖子,拿起面盆挖了兩勺面加上水就這麼悶頭開始拾掇起了晚飯。
一邊揉一邊想著爭取天黑前能吃上飯吧。
就在張凡歌悶頭吭哧吭哧的和麵之時,裡屋的娘倆也聊起了他。
“丫頭,你嫁了個好男人。”
秦母盯著秦淮茹肉嘟嘟小臉蛋感慨的說道。
這年頭在農村,大多數人家懷著孕依然還下地幹活呢,小臉也是熬的蠟黃蠟黃的。
哪像自家閨女似的。
面色紅潤有光澤,白裡透紅,看著還長胖了好多,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福相。
這女婿真是找對了。
“嘿嘿,媽,凡哥對我可好了,從來沒讓我幹過重活,最多就掃掃地做做飯,而且整天都換著花樣的給我踅摸好東西吃。”
在自家老孃跟前說起自家凡哥秦淮茹小嘴馬上就翹上了天。
畢竟嫁出去的閨女除了心裡惦記老孃以外最大的興趣就是在孃家跟前顯擺了。
一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嫁錯男人,自己過的多好。
二是給自家男人提份量,抓面子。
三嘛,自然也有點想顯擺的意思。
沒辦法,心理下意識的東西,意識不到,基本上也控制不了。
不然你以為過年時碰到的那些煩人愛顯擺的親戚是真想討人嫌嗎?
不是,她自己意識不到的,就是上面三條心理活動從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