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裡,不然遲早要被老爹拿去換錢。什麼時候想過過手癮就去拜訪柯醫生家裡,讓柯醫生做飯,自己在一旁彈琴助興。
crychic解散之後,祥子幾乎沒怎麼碰過琴鍵,偶爾可以在樂器部摸一摸,但基本是一曲未畢就要讓給正牌部員練習。哪怕讓她彈奏一整首,悅耳的琴音又能給誰聽呢?
以前是crychic的大家,現在恐怕只有柯醫生願意聽了。
叮鈴鈴玲玲——
彩鈴響起,豐川祥子用力嚥下發軟有些梗喉嚨的豬排,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您好。”
然而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讓祥子相當厭惡的聲音,甚至馬上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再去好好洗洗耳朵。“祥子,是我。”
祥子的老爹。
畢竟是老爹,祥子還是耐著性子繼續通話:“我早就說過,除非你改過自新開始工作,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
“呵呵呵,祥子,我現在就在你老師的辦公室裡。”
祥子的瞳孔突然收縮,難以言喻的恐懼降臨到祥子的頭上,此時的祥子感覺有一萬隻手正在拖拽著她。
拖著她回到那個深不見底的魔窟裡。
本能讓祥子結束通話電話,再把手機丟出去老遠,平放在膝蓋上的飯盒衰落在地,飯米掉的到處都是。
“……找柯醫生,對,先找柯醫生。”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了,遇上事情居然先找柯醫生。
一段模糊的爵士樂在腦海裡響起,似乎是在柯醫生的車上聽過的。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和那個歷歷在目的,慈愛而銳利的眼神。
[I just want to start a blame in your heart.]
深吸一大口氣,祥子故作鎮定地收拾好掉得到處都是的飯菜丟到垃圾桶裡,然後撥打了柏河三輝的電話:“柯醫生,您在學校嗎?”
“我上午請了個假,下午會到學校來,目前已經在電車上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怎麼了嗎祥子?”
“嗯……是,是我父親,他找到學校裡來了。”聽到柏河三輝馬上就到的訊息,豐川祥子心裡懸著的石頭落地,難以言喻的放鬆感讓她直接靠到在椅子上,險些拿不穩手機。“我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但,但估計是要帶我走。”
“先拖一會兒,等我到了再說。目前他在哪?”
“教室辦公室裡。”
“好的,先到校醫室休息一會吧,鑰匙在地毯下面。”
“拜託您了,我不想回去,”祥子說話甚至帶著些許哭音,“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會盡力而為。”並非十拿九穩的事,柏河三輝從不允諾成功,但這次他真的要盡全力而為了。
結束通話電話,柏河三輝看了看時間,二十七分鐘,應該足夠了。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柏河三輝開始聯絡相熟的法律事務所。
不就是花些錢嗎,祥子哥們只有一個,錢哥們可多的是,怎麼能讓一個啃小的廢物中年男奪走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