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你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嗎?”
“誒?以後……嗎?”
吹著涼爽的夜風,柏河三輝和祥子站在電車站臺上,旁邊有幾個老人家坐在椅子上一邊打盹一邊等車。
很有動漫感的一刻。
“以後的話……讀書,三年以後就要出社會工作了,暫時是這樣想的。”
一般語境下的“出社會工作”多半是給別人打工,做流水線工作或者到便利店收銀之類的。
可能以祥子的天賦,可以給人當音樂私教什麼的。
“但你這樣的話,練的那麼好的鋼琴不就有些浪費了嗎?”
“會一個技能不代表就要用來掙錢吧,醫生您瞧,您的小提琴也拉得很好,結果不還是靠學醫餬口的?”
“那是因為我靠學醫可以掙更多的錢,你個笨蛋。”
柏河三輝不客氣地給祥子額頭來了一個手刀。
“嗚……”
“聽我說,祥子。今天這件事之後,我發現一條特別適合你的謀生路子。”
在柏河三輝的言語描述裡,祥子發覺她可以專門給那些臨時有事缺少鍵盤,或者鍵盤手的水平比較差又沒有時間來練習的樂隊充當臨時鍵盤手。
就像僱傭兵一樣。
這個行當至少可以做高中三年,這樣等到畢業工作的時候就有了一筆不小的積蓄,想要讀大學繼續深造也是可以的。
只是祥子本人的心氣有些不允許她這麼做。
“嘛,算了吧醫生,這樣不還是給人家打工嗎?”
“所以說還是隨你自己,我只是建議而已。”
話正說著,電車來了。
“只是覺得,祥子的手要是不能搭在琴鍵上或者被我牽著實在是太可惜了呢~”
“您您您,您不要說這種輕薄的話!”
“誒嘿;-)”
……
之後的幾天也都是平平無奇的日子,每天醫務室裡坐班,偶爾陪姑娘們聊聊天,中午陪祥子吃飯,下班之後看有空的話就帶著小提琴上街路演一下。
期間,愛音和燈分別來邀請柏河三輝出去逛逛,卡拉oK什麼的。但隨便追問一下之後又轉到樂隊練習上去了。
總感覺明裡暗裡這幫姑娘們就是想把他拉進樂隊裡。
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只是要端著,不能隨隨便便地就加入,這樣萬一以後出了什麼矛盾,自己是容易被排斥孤立的。
開個玩笑。
燈倒是沒表現得那麼明顯,只是說“希望您能指導一下我們的樂隊演奏”。
燈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總感覺要是不同意會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只能答應燈週末的話有時間會來。
“吶吶,anon醬,有沒有聽說那件事情?”
“誒,什麼事情?”
前桌的同學回頭過來和正在看雜誌的愛音聊天,愛音有些好奇,自己這幾天忙著樂隊練習,難道錯過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就是這個啦,你看——”看了一下老師不在,於是一群人就一起看起了一段影片。
一個打扮齊整,身材高而勻稱的男人在街頭演奏,男人眉眼低垂,衣襬隨風搖擺,琴聲悠揚。
是柏河三輝路演的時候被路人拍影片發到網上了。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那個新校醫嗎?”
“好帥!小提琴也拉得好好,服裝品味也超級好誒!”
“要不要把他拉進我們的樂隊裡啊?”
“他的提琴水平都超過高二年級那個很有名的學姐了吧……”
聽著同學們對柏河三輝的討論,愛音這個早就認識柏河三輝導致已經有了一層濾鏡的傢伙反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