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專案就做不成了……嗨,具體的你自己猜也知道,我就不仔細說出來了,糟心。”
祥子有些沉默,一開始她覺得柏河三輝很對不起千代老闆。
但是她哪裡有資格譴責呢?她自己不也是這樣,為了自己的私事,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辜負了大家的夢想嗎?
尤其是,燈那孩子……
不知怎的,豐川祥子突然升起一個衝動,並且很快付諸行動了。
“不要難過,柯醫生。”祥子站起身來,輕輕地抱住柏河三輝,沒有特別親密的接觸,僅僅是兩隻手臂輕柔地環抱住,祥子就感到心情有些異樣,似乎是害羞又似乎是同情,以後的祥子想起來這一刻,則會稱之為“同為罪人之間的共情”。
“我能體會您的感受,沒關係的。”
感受著有些模糊的溫暖,柏河三輝猶豫片刻,也還以一個禮節性的擁抱,由衷的謝意最終也化為一句簡單的“謝謝。”
鬆開了手,豐川祥子從懷裡掏出一沓錢,分出大約一半放在桌上,六千円左右。“這是我今天打工掙的錢,勞煩您交給千代老闆,作為我這幾天的住宿費。”
隨後端起餐盤走進後廚,祥子微笑著對柏河三輝說:“時候不早,您也記得好好休息。”
掛在牆上的掛鐘適時響起,十聲整,十點整。
“嗯,你也早點休息。”
“對了,柯醫生。”
“怎麼了?
“您現在還喜歡千代老闆嗎?”
柏河三輝猶豫片刻,還是輕微地搖搖頭:“她是我的好朋友。為什麼這麼問?”喝了酒的柏河三輝多少有些乙醇控制大腦了,居然沒發覺這句話裡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不知怎的,豐川祥子突然感覺有些高興,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沒什麼,柯醫生晚安。”
“祥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