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重不重的問題可以另外談,但至少還有一頂很威水的皇冠可以戴著。
一開始柏河三輝還以為當這個羽丘的行政代理人至少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情……直到老爺子抱著一大堆未經批改的檔案找上自己家來。
我超,盒!
除了送檔案之外,老爺子還順帶告知自己作為行政代理人的權力。
不能給自己換小將……代理校長的胸牌和立牌,不能入駐校長辦公室,不能隨意裁撤校內人員,不能……
總而言之,除了批改檔案,在下邊各個部門提交上來的報告上頭寫下一些提議性質的批語和是否批准報告透過的蓋章。
就這樣,其他的事情很大機率什麼也做不了。
所以你們這幫混球教師就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才把我推舉出來的對吧?
還有你這個老變態,肯定是喜歡艾斯愛慕被工作拷打自己才找這個苦工吧?
總之,短短的七天時間就這樣在無窮無盡的……不算無窮無盡,但怎麼說都有至少百來份的報告批改和十分辛苦的樂隊練習當中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說不定柏河三輝真的很有從政的天分,也可能是天朝特有的涵蓋歷史和政治的基礎教育實在過於優秀的緣故。
這堆積壓已久的報告,柏河三輝處理得真的很好,也就是柏河三輝懶得說明如此建議的原因和使用霓虹人保留節目的敬語,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問題了。
老子的建議你埃及把聽不聽,建議什麼的老子埃及把寫不寫。
再有就是柏河三輝的奇怪要求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一里真的燃盡了自己,在期限之內拿出來了一首相當不錯的歌,涼的編曲水平也值得十分信賴,如果不找柏河三輝要編曲佣金的話就更好了。
畢竟一里真的燃盡了自己嘛,所以當柏河三輝看見她是待在芒果箱子裡被虹夏推著小推車送到醫務室裡,到柏河三輝面前才顫顫悠悠地伸出頭和一隻小手來打招呼的時候,柏河三輝除了心疼也就是無奈了。
“哦嗨喲……醫生大人,很抱歉小的要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您面前……”
“沒事……話說,虹夏你要是有空的話還是帶一里做一下社會化訓練吧?”
隨便在天文部的擴部報告上找了個地方打了個駁回的印章,柏河三輝從醫務室桌子前站起身來,把史萊姆化的一里拖出來甩到自己的那把椅子上。
“試過了,出門逛街啊打工什麼的……但是毫無成效呢。”
虹夏把視線投向一旁揹著鍵盤叉著腰看戲的祥子。
“都怪祥子太寵孤獨醬了啦,每次都替她工作還不收錢。”
“有什麼關係啦,Endless crychic的前一個詞不還是取自你提出來的紐帶樂隊嗎?所謂紐帶就是要互相寵著啦。”
“那祥子同學以後就養著一里一輩子吧!結婚和小孩什麼的也都不要了,寵愛一里一輩子就夠了!”
“唔……”
兩對漂亮但此刻好像鬥牛一樣的眼睛此刻瞪在了一起。
柏河三輝對這兩個傢伙突然開始拌嘴較勁毫不意外,這兩人前兩天還因為歌曲間奏要不要鼓點和鍵盤的問題吵了半個小時,還是上廁所歸來的間奏solo真正主角柏河三輝勸和的。
恐怕這兩人的根本矛盾還是對於一里的教育方針吧……
現在的女孩子啊……真奇怪。
“那個……”
學生會長——穿著羽丘制服,臉上還沾上一些綵帶碎屑的羽澤鶇同學,輕輕拍了拍擋著門的祥子的肩膀,但是祥子完全沒有理會,鶇同學只得隔著一個人和柏河三輝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