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瞧瞧我在儲物間裡面發現了什麼……什麼?”
現在是下午五點,掛在天上的太陽逐漸西斜。
柏河三輝聯絡外邊請來的食堂師傅正在相當賣力地給學生們煮盒飯便當,所以無論操場還是學校禮堂裡頭的人都沒有簡單搭起來的露天小食堂的人多……
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現實又是另一個情況了。
此刻林林總總幾百號學生圍在操場上,看到柏河三輝來了才自動地讓出來一條容納他和一輛蒙著布的小推車可以透過的道路出來。
包圍圈的中心是幾個柏河三輝從來沒見過的校外閒散人員——兩個打扮相當昭和氣場十足的老婆婆和幾個打扮怪異的年輕女生。
不登校,騙人鬼和退隊姐……總感覺都不是什麼好人啊,尤其是那個不登校,對學生們影響很不好。
“啊,您就是柏河醫生吧?”其中一個穿得和立希差不多中性的白髮老太太上前和柏河三輝握了握手,“我是樂奈的外婆,築都詩船,我記得上次見過你街頭演出。”
柏河三輝確實對這位老太太(其實是對五百円硬幣)有印象,只是上次她戴著眼鏡,這下一時間沒認出來罷了。
“那邊那位是安和天童,和我一個時代的老傢伙,說起來以前我還和她一起合作過。”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貌似是演藝圈老登的老傢伙為什麼值得那麼多人眾星捧月地圍著,但柏河三輝還是客氣地回應了。
“您好,安和前輩您好,我是這所學校的臨時行政代理人,柏河三輝,歡迎諸位光臨羽丘學園。”
老傢伙身後的幾個女孩子看到穿著英倫三件套說話彬彬有禮的柏河三輝,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是個相當古板的傢伙呢,桃香你看——還掛著懷錶,好像真的是個白人黑幫一樣誒。”
“什麼嘛,這叫還原歷史,再說了明明就很帥的樣子。”
“桃香你小聲一點,要被人家聽到了啦!”
柏河三輝肯定聽到了,就是那個小小隻的棕發女孩子最大聲。
不過暫時沒工夫理會那幾個怪傢伙,柏河三輝把兩位前輩請到了安靜一些的禮堂裡頭。
“那麼,想來兩位前輩也不是閒得發慌才來光臨這裡的吧?是需要借用校園場地採景或者拍攝什麼的嗎?”
“都不是,”築都詩船搖了搖頭,手指指向柏河三輝的胸口。“而是因為你。”
我?真的假的?
我很有名嗎?還是輪到我打宿儺了?
“小樂奈馬上就要和你對決了吧?有沒有什麼準備應對她們的挑戰?”
柏河三輝撓了撓頭,沒什麼忌諱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正常地演奏就好了啊,還需要額外準備什麼嗎?”
“……唉。”沒想到老傢伙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內。
“你們天朝人不是講究什麼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嗎?想到自己只是應付敷衍一幫高中生就沒有盡力的念頭了嗎?”
“果然又是一個碌碌庸才,連這種最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不是,您怎麼罵人呢?
柏河三輝有些武斷地打斷了築都詩船的碎碎念,詰問道:“我現在有些懷疑您是不是對音樂有所誤解。”
“盡力什麼的……為什麼一定要拼盡全力呢?音樂的本質不就是隨心所欲嗎?您年輕時難道很喜歡被別人誇獎很努力嗎?那不就是毫無特色只有態度可以一誇的意思嗎?”
沒想到面對柏河三輝如此失禮的一番話,老太太沒有生氣,而是欣慰而又微妙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對音樂有自己的理解……還不錯,雖然我不認同。”
“無論如何,希望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