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晚上將近七點,在盧布朗爽食完的柏河三輝相當浮誇地推開了Rising的玻璃門,卻發現店裡面的氣氛有些安靜地過分。
李曉和祥子相當沉悶地正在吃飯,但是有一個熟悉的背影也在,甚至坐到了原本李曉坐的主位。
“啊呀呀,柏河先生終於回來啦。”
那個背影聽到動靜,放下飯碗,轉頭望向柏河三輝,映入柏河三輝眼簾的是一張浮腫地可怕的大臉,和幾乎擠成一團的五官。
是上次那個來敲詐的傢伙。
不過這才多久啊,怎麼又胖了一大圈?這得是天天爽食都不一定能做到這樣吧?
“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又來叨擾諸位了。只是千代老闆似乎還是沒有想清楚啊,只是說些什麼——”
那個胖子相當浮誇地模仿著李曉說話的形態。
“這種事情我一介女流處理不清楚,柏河先生回來之前我是不會和您交流的……哈哈哈,那副神態真是可愛。”
硬了,柏河三輝拳頭硬了。
絕對不是佔有慾發力了,而是這傢伙真踏馬賤兮兮的,不狠狠80實在對不起自己。
“噢,對了,都第二次來拜訪了居然還沒有介紹自己,真是失禮啊。”
胖子掙扎著站起來,坐著的椅子被粗腿硬生生擠出一條路來。
“在下是東京銀座片區的稅務處執行科的工作人員,家父是稅務處總監理,我叫山吉我修院,家父山吉正。”
呵,官二代。
“您應該也早就知道了,我本名柯三輝,您可以叫我柏河三輝。”
雖然來者不善,但既然對方都自我介紹了,按照禮數應該介紹自己總不會錯。
“好的,柏河先生。這次前來呢,是來送上次千代老闆質疑的東西的。”
我修院從擠得緊繃的制服內側口袋裡摸索一陣,拿出來一張緊巴巴的A4紙,從摺痕上看已經拿出來過一次了。
“這是銀行和稅務處執行科經過開會商討,共同決定的執行意見,上面蓋有公章。”
溝槽的官二代,辦事就是利索嗷。
“鑑於這張原件已經比較難看清了,我專門拿了一份完整版的影印件來,就在櫃檯上。”
柏河三輝把李曉和祥子拉到自己那邊,然後到櫃檯拿起來一大本影印件仔細地研讀起來。
前面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唯一讓柏河三輝覺得離譜的只有執行期限和應納稅額。
時間是十四個工作日之後,金額是……一千一百萬円!
摺合rmb將近一百萬,夠李曉買這棟樓的時候給的十分之一!
“我不接受!”柏河三輝乾脆地把這本在他看來是廁紙的東西丟在地上。
“金額太離譜了,按照稅法,每年的滯納罰金只有應納稅額的每年百分之十一,千代老闆一年的營業額都不一定有一千一百萬円。”
“啊呀,您看您,又急。”我修院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笑呵呵地擠下身子,笨拙地把意見撿起來。
“您可能覺得這個金額離譜,這還是我拜託家父想辦法減少罰金之後的數字咧。哪怕您不接受,但至少得對得起家父的一片心意吧?”
一邊說著,我修院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支筆,一臉無奈地翻開意見到應納稅額那一頁,用黑色簽字筆修改著什麼。
“您真的沒發燒吧?”柏河三輝看到我修院這樣擅自修改檔案,人都氣笑了。
“這樣經過您的修改,這份東西就不具備法律效力了。”
“噢?我可不這麼覺得哦。”
修改完,我修院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印章。
柏河三輝瞳孔驟縮,一臉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