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
沒想到,克倫威爾相當坦誠地承認了,表情還十分落落大方:“一開始挺好玩的,但後邊就不好玩了。”
“人生嘛,總該做點蠢蛋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找上你啊。”克倫威爾拍拍柏河三輝的肩膀。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像一個小偷的,不過一般的小偷偷的是財寶,而我偷的是國家。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嘛,雖然我有點失敗,不過你也半斤八兩就是了。”
“我能感覺到你其實挺有野心的,我想好好幫幫你,把你這些年來被困在囚籠裡的慾望釋放開來。”
……
沒有卡殼,沒有啞火,這顆子彈確實是相當精準地命中了柏河三輝的腦袋,讓他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從祥子眼眶中飛濺而出的是晶瑩的眼淚,從柏河三輝腦袋上的彈孔裡飛濺而出的是鮮紅的……火焰。
“你已經當了二十七年的懦夫,你今天還要繼續懦弱下去嗎?”
火焰奔騰而出,灼傷了周圍圍著的陰影守衛,嚇得它們連連後退,甚至我修院的指令都無濟於事了。
“來吧,把你的野心釋放出來,讓我這個失敗者看看你能有多成功!”
火焰最後還是回到了柏河三輝的身邊,如同衣衫一般附著到了原本的風衣上,變成了金質的勳章,華麗的掛飾,白色的儀仗士官手套和透著滿滿威嚴的面具一般的單片金絲眼鏡。
“我來,我見,我征服。”
“野心與勇氣將會幫助你獲得,而獲得將會滋養你的野心與勇氣。”
“吾即是汝……”
沒給虛幻的聲音說下一句的機會,柏河三輝咬著牙說出了下一句:“我即是汝。”
“士兵!士兵!攔住這個惡徒!”
乘著花車的我修院看著這一幕,驚慌失措地給諸多陰影守衛下著命令,然後讓兩個最健壯的兩米的大陰影推著自己的花車,慌忙離開了這個地方。
面對諸多陰影的重重包圍,柏河三輝理了理身上突然出現的首飾,把帽子戴正,風衣衣領順好。
“諸位先生們,我對你們的皇帝其實沒什麼惡意的,我只是想帶著這位小姐離開這裡而已。”
柏河三輝牽起了祥子的手,後者有些呆滯,只是出於本能地跟上了柏河三輝的步伐。
一個穿著高階銘文青銅盔甲的百夫長陰影守衛率先刺出了手中的長矛。
一道火焰憑空閃出,化作一把鑲嵌著黃金,白銀和楠木的燧發槍出現在柏河三輝空著的那隻手上。
完全是出於本能的一槍,那道陰影便哀嚎著化作一道飛煙消散,長矛落地。
“另外補充一點,”柏河三輝把燧發槍插回自己的腰帶,似乎有一道火焰閃爍而過,替燧發槍裝彈。“在下以前的工作是殺貴族和國王,皇帝……沒殺過,條件允許的話可以試一試。”
“所以,請問有哪位先生認識去港口的路?”
一道無形的氣場壓迫著陰影給柏河三輝和祥子讓了一條路出來。
“謝謝先生們,祝諸位有一個愉快的下午。”
……
“涼,你聽著!”
虹夏和星歌老闆一人一邊架著表情屑屑的涼,加上喜多三堂會審。
“嗯,我在聽。”
“為什麼要把大家的合照剪掉,然後把醫生那邊私藏起來?”
涼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嘴裡蹦出來一個相當抽象的理由。
“醫生那套衣服不好看,應該是白色的,上邊還有勳章和鑲金絲綢,帶個單框金絲眼鏡和軍帽……”
星歌老闆率先一審:“居然質疑我的品味,撓她!”
涼被迫的笑聲持續了至少十分鐘,等到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