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動了。”柏河三輝很是爽快地下筷子,夾起一塊便當裡面的豬排細嚼慢嚥起來。
“我開動了……醫生,你今天沒心情做飯嗎?”
祥子因為之前吃慣了柏河三輝煮的飯菜,如今再面對這些兩三百円一份的流水線工業食物,祥子突然有點沒法下口了——不過矯情歸矯情,肚子餓了該吃還得吃。
囫圇吞棗地把胃填滿算了。
“嗯,今天遇上討厭的人了。”柏河三輝簡短地回應著,在車裡吃飯要小心掉飯粒菜葉子什麼的到車上,說話什麼的能少一點算一點。
“方便說說嗎——我不是關心你!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哄好然後打發你去做飯而已!”
好標準的傲嬌,反著理解就對了。
“八寺女士,也就是上一任校長——”
柏河三輝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今天的事情簡要地說一下。
“那個混蛋女人拿賣掉羽丘要挾我,想指使我繼續接她的班刮羽丘的地皮,獎學金和修新體育場的錢之類的全部昧下來給她捅出來的三十億円大簍子填窟窿。”
獎學金!?
“什麼錢都可以貪汙唯獨獎學金不行!醫生你要是敢照辦你就死定了!”
哦喲,今天是鯊人小祥啊——柏河三輝當然不會幹貪汙腐敗這種背叛人民群眾的事情,但是就是突然來了興致了想逗逗祥子。
“那要是我告訴你,我已經把這筆錢劃給八寺女士……騙你的祥子,想逗逗你而已,別紅溫了。”
對不起啊豐川祥子同學,我不該不尊重你一個學期的辛苦學習,獎學金就該你拿,你不拿沒人配拿了啊我看。
兩個人一下子把氣氛搞僵了,只能各自沉悶地吃飯。
各自吃飽然後把垃圾打包丟掉之後,柏河三輝載著祥子去……去哪裡呢?
樂隊練習的話下午五點鐘還是有點晚了,今天也不是祥子上班駐唱的日子。
暫時不知道去哪裡,但畢竟已經在車上了,所以兩個人只是漫無目的地到處開車逛逛,遊蕩在鋼鐵森林和海灣與天際的交錯線之間,沐浴著斜照的陽光和微鹹的海風,目送夕陽下山。
“祥子,”柏河三輝的手機突然響了,但畢竟自己開車不方便回應電話,於是叫著望著窗外發呆的祥子。“幫我看看誰的電話。”
“愛音的電話,要接嗎?”
總感覺可能要來事兒啊……但還是接電話吧,畢竟是愛音。
“接吧,問問她什麼事兒,不重要就幫我敷衍一下。”
……
第七聲忙音響起,手機顯示通話中的介面亮起,愛音終於如釋重負地靠在燈的房間的門邊,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愛音早就來到燈的家裡了——目前只有高松夫人在家,燈的父親還在趕回家的路上,所以肯定是不能開飯的了。
不過愛音也不是來蹭飯的——確認燈目前就待在房間裡全須全尾小命暫時還在之後,愛音趕緊打了柏河三輝的電話。
愛音暫時沒敢驚動燈——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愛音這個首席戰犯自然心知肚明。
都怪自己身為傳話太監沒能盡職盡責,toor以為柯醬否決了她的擴部報告是不喜歡她了,於是重力場全開開始自閉——總之八九不離十,反正要趕快想辦法找補回來就是了!
“柯醬,我……”
“愛音你好,醫生在開車,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怎麼是祥子!?難不成……
愛音的心裡一下子突然有點酸溜溜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還是不捨?
……啊不,祥子也說了柯醬在開車,可能是碰巧他們樂隊練習結束了,柯醬送祥子回risg而已……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