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少女,八年時間,確實是太長了,長到他連她什麼時候長大的,都沒有絲毫察覺。
等他回過神,她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動人,美到讓尹素都會為之吃醋。
為什麼要吃醋?
她再怎麼長大,在他眼裡也終究只是個孩子,尹素,終究還是膚淺了。
一支菸的時間過後,家庭醫生敲門走了進來。
醫生給白雪年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又給她打上了吊針。
蔣兆深站在床尾,掀唇問,“怎麼還沒退燒?”
醫生開口,“白小姐泡在冷水裡的時間太長,風寒入體,所以才引發高燒,但她體質弱,也不敢給她用太重的藥,現在給她掛了退燒的藥水,天亮應該就能退燒。”
蔣兆深在床邊坐下,目光沉沉的凝視著床上的嬌人兒,語氣淡淡的命令,“出去吧。”
“是,蔣先生,我就在樓下候著,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醫生拎著藥箱離開。
門關上,臥室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蔣兆深以指腹輕輕撥了撥她濃密纖長的睫毛,聲音低沉地開口,“沒回來的時候天天催我回家,我回來了,你就預備一直裝睡?”
原本一直‘昏睡’的白雪年慢慢開啟了眼睛,眼底盈滿了埋怨,聲音虛弱的說,“誰裝睡了,我剛醒,再說了,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蔣兆深盯著那張瑩白小臉上的委屈和抱怨,唇角輕輕上揚,“我真走了,你又該哭了。”
白雪年倔強地別開臉,“四十二天不回家,答應好了又爽約,我哭死了你也不會知道。”
蔣兆深皺起眉心,“別動不動就說死。”
“是我想死嗎?”白雪年眨眨眼,眼淚不堪重負地落下,委屈的背過身去,將臉埋在被子裡,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人無奈的嘆口氣,從椅子挪到了床邊,將被子往下扯了些,露出女孩哭得傷心的小臉,有些心軟的說,“你泡冷水澡把自己弄病了,難道我不該生氣?”
白雪年不理他,瘦弱的肩膀哭得一動一動的。
蔣兆深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溫柔地給她擦掉眼淚,“我這不是回來了,彆氣了,嗯?”
白雪年推開他的手,紅著眼睛問,“那你說,我跟尹素,在你心裡到底誰更重要?”
“你。”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
小姑娘卻一點都不信,“騙子。”
蔣兆深失笑,“怎麼就騙子了?”
“你為了她放我鴿子,還敢說我比她重要,不是騙子是什麼?”
“今天事出有因。”蔣兆深耐著性子解釋,“尹素扭傷了腳,我送她去醫院,耽誤了時間……”
“可我看見尹素的朋友圈了,你們在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