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兆深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裡,面不改色的說,“放心吧,到時候我會給你請全世界最好的心理醫生,不會讓鬱鬱而終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
白雪年,“……”
“生病了,小腦袋瓜別胡思亂想,現在先睡個回籠覺,時間還早,待會兒我讓傭人喊你下樓吃早餐,或者拿到臥室來吃,都可以。”
“蔣……”
“別說話了。”蔣兆深抬手撥了撥她濃密的睫毛,“睡吧,我就在書房,不走。”
“……可是我沒吃到蒸米糕。”她的臉上掛著委屈。
蔣兆深幾不可聞的笑了下,“小饞貓,等你睡醒,蒸米糕就好了。”
“這還差不多。”
白雪年這才乖順的閉眼睡覺。
蔣兆深說要工作,卻沒有在她閉上眼睛就立即離開。
他站在原地,眉目深邃的凝視著床上,呼吸逐漸平穩的小姑娘。
明豔不可方物的小姑娘。
白家老爺子臨終把她交給他時,她才十歲,不諳世事的年紀,而他自己當時也還是不成熟的年齡,臨危受命,居然真的給他把嬌滴滴的小姑娘帶大了。
還長成了如此美麗的樣子。
可能正是太美麗,所以才……
才什麼?
蔣兆深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為了逼他回來,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一時感慨而已。
俯身給她把被子掖好,抬手將她臉上的髮絲撥開,視線不經意掃過女孩白皙的脖頸,往下餘光瞥見起伏處,男人倏地別開了目光。
站直身體,蔣兆深抬手捏了捏眉心,不敢再看她。
尹素的話其實沒有錯,小白確實不是小孩子了,他確實應該多注意一些。
她還小,不懂男女之間的事,但他委實不該再越界。
走出臥室,輕輕帶上門,羅風還站在外面。
蔣兆深往書房走,羅風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書房裡,隔著一張書桌,蔣兆深的視線落在電腦上,羅風畢恭畢敬的站在對面,跟他詳細彙報白雪年這一個月的情況。
哪怕家裡的監控足以讓蔣先生知曉白雪年的一切,羅風還是事無鉅細的彙報著。
說到白雪年已經半個月沒有去學校時,蔣兆深將視線掃了過來,“她不喜歡這間學校?”
羅風點點頭,“白小姐說……坐在她前面的男同學頭髮太少,影響她上課心情,而且她怕天天對著那顆腦袋,會被傳染謝頂的毛病。”
蔣兆深有些頭疼,抬手捏了捏眉心,“還有什麼?”
羅風趁機告狀,“蔣先生,白小姐在學校逼一個男同學跟她談戀愛,人家不肯,她就把人家的牙齒給打掉了。”
蔣兆深沉了臉,恨不得把不聽話的小惡魔抓起來揍一頓,但一想到她現在病懨懨的狀況,只能把火氣壓下去,“事情都處理好了?”
羅風頷首,“都處理好了,給了對方相應的補償,對方沒有追究。”
“嗯。”
“蔣先生,白小姐還要繼續上學嗎?”
“她這個年紀不上學,還能幹什麼?”蔣兆深有些頭疼,“已經讓人安排了,準備年後送她去留學。”
“真的嗎?”羅風一臉驚喜。
蔣兆深看了他一眼,“到時候你陪她去。”
羅風,“……”
那些驚喜瞬間就變成了驚嚇。
白雪年的感冒當天早上就緩解了不少。
退了燒,心情好,她就認為自己已經痊癒了,也不肯再繼續掛水。
在餐廳吃了蒸米糕,精神都好了,所以,她上樓前特意洗了個澡,然後從衣帽間挑選了件稱氣色的衣服,高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