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到了骨子裡。
看著她哭得可憐,蔣兆深嘆口氣,扯過外套包裹著她,橫抱著她站了起來,“回去再跟你算賬。”
白雪年滿臉的憤怒仇視,“蔣兆深,我恨你!”
恨死了。
蔣兆深垂眸看了她一眼,她卻捏著拳頭咬著牙避開了,看都不看他。
男人看著野性難馴的小姑娘,內心頓時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禍已經闖了,自然要有人收尾。
不過不是他。
他確實是看出了尹素不對勁,跟在她後面去了洗手間。
走到半路,尹素就因為藥物作用,飢渴難耐的撲到了他身上。
他想都沒想就抬手打暈了她,然後讓保鏢把她送去了樓上的休息室。
然而……
走出休息間,瞧見整個人宴會廳一片混亂,蔣兆深還是頓住了腳步。
尹素衣衫不整的倒在地毯上,面色潮紅,整個人神志不清。
段太太冷著臉,“大好的日子碰到這種事,實在是晦氣,把這個賤人拖出去好好醒醒酒!”
段志興表情尷尬,被人捉了現行,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房間換衣服,結果看見這個騷貨衣裳半褪的躺在他的床上。
這種情況,不上還是人嗎?
段志興也是一時色迷心竅,他哪知道乾柴烈火搞到一半,會被母老虎抓了個正著。
唉,真是倒黴,好好的宴會弄成這樣。
蔣兆深表情怔了一秒,立即會過意,應該是保鏢弄錯了房間,把尹素送去了段志興的臥室。
白雪年紅紅的眼睛裡盈滿了冷笑,內心的怒氣也隨之散了大半,她仰起頭,“蔣兆深,是你做的嗎?”
“……”
他沒說話,間接和直接,似乎區別不大。
這樣的場合,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不該再插手。
抱著懷裡的小姑娘走出別墅,蔣兆深剛好在門口看見尹素衣衫不整的被人丟出來。
冰天雪地,尹素只穿了一件深v的紅裙,她被凍得清醒過來,想也不想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褲腳,“蔣先生……”
他站定腳步,垂眸看了過去。
尹素渾身無力,瑟瑟發抖,“蔣先生,救我,救救我……”
他剛要說話,白雪年忽然伸手按在他的心口,“蔣兆深,你要是救了她,明年今天不是我的祭日,就是我們分手一週年。”
蔣兆深皺眉,“別胡說。”
“以前可能我胡說了太多次,但這次沒有。”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裡,語氣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蔣兆深,我恨這個女人,如果你救了她,那麼以後我會像恨她一樣恨你,說到做到。”
蔣兆深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她挽起一個虛弱的笑,“你現在帶我走,不要管她,你剛剛打我的事就一筆勾銷。”
蔣兆深,“……”
白雪年抱著他的脖子,感受他的沉默,對一旁的保鏢說,“段市長家裡有個泳池,你送尹秘書去好好冷靜冷靜,泡夠半個小時才許出來。”
保鏢看向蔣兆深。
蔣兆深終於冷了臉,“這種天氣泡冷水會死人。”
白雪年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薄唇,“那就讓她去死,她死了,我才能活,蔣先生,你要我活,還是她活?”
蔣兆深震驚的看著她,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同以往的鄭重,他的心跳驟然加速,沒有緣由的。
沉默了將近一分鐘,蔣兆深沒再說話,只是抬腿扯開了被尹素抓住的褲角,步伐沉穩地抱著白雪年下了臺階,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要跟她有關的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