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口煙,慢慢吐出菸圈,“你想我怎麼負責?”
“娶我!”她的目光堅定而稚嫩,但是一往無前,“我要你娶我,蔣兆深,我要當蔣太太!”
呵。
他輕笑出聲,深邃的眼底浮起嘲弄,“白雪年,別瞎折騰,我不會娶一個發育不全,還是自己帶大的孩子,懂?”
“你說夠了沒有!”她惱怒的瞪著他,“一口一個發育不全,你確定不是自己的眼睛老花了?我就算不是什麼波濤洶湧的,也有b,怎麼就發育不全了?!”
“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些?”蔣兆深皺起眉心,吞雲吐霧著,語氣很平淡,“我比你大十歲,你第一次來姨媽,衛生棉都是我給你買的,我給你開過家長會,給你的作業簽過字……白雪年,你確定要跟一個把你養大的,把你當妹妹當女兒的男人談論這些?”
“……”
她僵在原地,腦海裡瞬間變成灰白色,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也發不出聲音。
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滔天的洪流,幾乎將她給湮滅。
這些,都是她不曾想過,卻又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她對他的愛是日積月累,但發現這份愛卻很倉促,倉促到她不知道要拿什麼反駁他的話。
蔣兆深走過來,手指夾著煙,盯著她無措的臉輕輕嘆息一聲,“小白,不要再這樣了,你長大了,我也不年輕了,結婚生子,都是人生的必經之路,接受我的選擇好嗎?”
“不好。”
這是她想都不用想的答案,是她的本能。
她抬起頭,眼淚滑落,“你講了那麼多大道理,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要我,你說過的,永遠不會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自己說過的話也忘記了嗎?”
“我可以不娶陸朝朝。”他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的眼淚,語氣溫柔,“但是過完年,你得出國留學,三年時間不算長,但是足夠讓你成長,也會讓你看清楚這些不成熟的情感。”
白雪年推開他的手,紅著眼睛,眼底盈滿怨恨,“別做夢了,我不會走的!我的感情是成熟還是幼稚,你遲早會知道!我不是蔣瑤,不會逆來順受,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也不許娶別人!如果你娶了別人……我會在你的新婚之夜,隨便找個男人上床,當你的新婚禮物!”
她以為自己歇斯底里,但其實連聲音都在顫抖,說著狠話,瞧著卻是楚楚可憐。
看著男人的眼神因為她的話一點點冷卻,她沒有再逗留,轉身離開書房,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發瘋。
雖然她已經瘋了。
書房的門被摔關上,蔣兆深閉上眼睛,煙還夾在指間,腦海卻越發清晰,清晰的浮現那一具青春玲瓏無與倫比的……美麗。
蔣兆深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越是壓抑,那些綺麗越是冒頭,他覺得自己卑劣無恥,卻又阻止不了心臟失去節制的跳動,和生理上難以啟齒的蠢蠢欲動。
手指一點點收緊,煙燙到指腹也沒有絲毫收斂,直至將剩下的半支菸捏碎在手心,他才鬆開手,任由菸頭落地,掌心留下一個鮮紅的燙傷。
……
白雪年因為昨晚失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起床洗漱,然後下去吃早餐,或者是午餐。
讓她意外的是,陸朝朝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那套睡衣,頭髮凌亂,樣子憔悴。
白雪年路過客廳時頓住腳步,然後問傭人,“她昨晚睡在哪兒?”
“陸小姐昨晚沒有上樓去客房,她堅持待在客廳。”
“整晚都待在客廳?”
“是的。”
白雪年有些吃驚,抬腿不自覺走進客廳。
聽見腳步聲,陸朝朝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