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把何琰發過來的那段錄音,反反覆覆聽了三四遍。
雖然早就知道蔣兆深是想借著這位陸小姐,讓她知難而退,但是真的聽見真相,她還是鬆了口氣。
她那晚當著滿屋子傭人的面吻了蔣兆深,他真的動了好大的氣,不許她出門就算了,連她給他打電話,他也置之不理。
白雪年退出聊天軟體,再次撥通了男人的私人電話,但是直到自動結束通話,也沒人接。
唉。
真不理她了。
她只好給他發訊息。
【蔣兆深,你真的好小氣,親一下而已,至於電話都不接了嗎?】
【蔣兆深,昨晚廚師的菜燒鹹了,害得我喝了好多水,後半夜一直上廁所。】
【莊園的臘梅花開了,我摘了一束擱在你的臥室,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蔣兆深,我有點想你了。】
【蔣兆深,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找你了……】
所有的訊息都石沉大海,已讀不回。
白雪年倒在大床上,表情苦惱,她真是不懂,他怎麼就不能跟她談戀愛了?
她跟蔣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們就算再一起,也不會有人敢說半句,何況她知道很多人都以為她是蔣先生養著的小情人,現在不過就想坐實了那些人的猜想,到底有什麼不行的?!
她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理由。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後半夜,她忽然做了個決定。
白雪年穿著睡衣離開臥室,下樓推開了羅風的臥室門。
羅風剛剛睡著,被開門的聲音驚得倏地坐了起來,“誰?!”
吧嗒——
白雪年伸手開了燈,反手再關上門,慢慢走到了床邊,一言不發就開始解睡衣的紐扣。
羅風嚇得臉都白了,立即別開臉,“白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沒,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白雪年頓住解衣服的動作,“我想去見蔣兆深,你帶我偷偷過去。”
“不行的。”羅風看了她一眼,見她衣裳整齊,鬆口氣,“白小姐,蔣先生吩咐了,不許你離開莊園,我要是帶你過去,他會打斷我的腿。”
“這樣啊……”白雪年伸手解開第二顆紐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但是你知道的,我覬覦你挺久的了,今晚索性就生米煮成熟飯,造一個小人兒出來,給蔣兆深一個驚喜。”
羅風,“……”
他閉上眼睛,說話都哆嗦了,“白小姐,我們無冤無仇,你怎麼總想著害我……”
他話沒說完,腦袋忽然被一件衣服蓋住,鼻尖嗅到暗香,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都要停了,急急忙忙地說道,“帶你去!我帶你去!帶你去還不行麼!別再脫了!”
再脫下去,他就要沒命了!
白雪年伸手扯開他腦袋上的睡衣,笑盈盈的說,“瞧你怕的,我裡面又不是沒穿,不過答應了我的事,可不許反悔,不然我可是會變本加厲整你的。”
“……”
羅風瞧見她睡衣裡面穿著的長袖長褲,表情像是吃了苦瓜。
上當了。
白雪年拍了拍他那張黑臉,“好了,寶貝兒,開心點,早點休息,我們明早就出發。”
羅風齜著牙,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
白雪年這才滿意的離開。
這次不是自己一個人偷跑,有了同流合汙的物件,她的心情鬆弛了很多。
但是第一次陽奉陰違的羅風卻像是做賊,失眠整晚,第二天神經兮兮的不說,到了碼頭上了船,他也一副逼良為娼的樣子,長吁短嘆個沒完沒了。
白雪年皺眉瞪著他,“出都出來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