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應該用‘更’來形容,她一直都是這麼漂亮,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趙靖宇不敢看她的臉,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啊,白雪年,害你過敏了。”
白雪年打了個哈欠,像是剛注意到他,“你還沒走啊?”
“我害你過敏,當然要陪你來醫院了。”
“喔。”她看了男孩一眼,“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繼續玩,不是說還要去唱歌嗎?”
“那你呢?”
“我唱歌跑調,就不去了,你們自己玩吧。”
趙靖宇看著她,表情鄭重地說,“我待會兒送你回家,再去跟他們會合。”
白雪年指了指羅風,“我有保鏢送,沒關係,你去玩吧。”
“不行。”趙靖宇搖頭,“是我叫你出來的,有義務送你回家,你有保鏢也不耽誤我送你。”
“……”
白雪年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一根筋,然後她想到陸朝朝,好像也差不多,難道學習好的人,腦子都是這個迴路?
算了,他想送就送好了,反正也有司機。
司機將他們送到蔣家。
趙靖宇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華麗的別墅,嘴巴都合不上了,沒頭沒腦的來了句,“白雪年,你不會真的是公主吧?”
“不是公主,但以後會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說得篤定,餘光看著站在臺階上表情陰鬱的蔣先生,微微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絲笑。
白雪年側過身,抬手摘掉脖子上的圍巾,踮起腳尖,把圍巾圍在了趙靖宇的脖子上,“這是禮物,你不是要出國了,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學業有成吧。”
“……謝謝。”
趙靖宇聞到淡雅的幽香,瞬間紅了臉,連耳根都紅了。
白雪年對司機說,“送我同學回去。”
司機頷首,“好的,白小姐。”
白雪年衝他揮揮手,“拜拜。”
“拜……拜拜。”
趙靖宇抬手跟她揮了揮,看著她轉身朝那棟城堡走去,像是一個真正的公主,而他,則成了十二點就會變得灰頭土臉的灰姑娘,所以得在時間過去前,坐上南瓜馬車,回到屬於他的地方,這樣才能不出醜。
趙靖宇第一次切身感覺了雲泥之別這個詞的意思。
白雪年走上臺階,蔣兆深已經離開了,她撇撇嘴,耳邊聽見音樂聲,深吸口氣走進別墅。
別墅裡,燈火輝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白雪年一進門就被熱氣燻到了眼睛,緩了幾秒,脫掉外套才往裡走。
請了樂隊,果然是很熱鬧,但她沒有駐足,面對跟她打招呼的人,她也始終一臉冷若冰霜,當著所有人的面,從傭人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紅酒,徑自上了樓。
她一進門看到了蔣兆深,眾星拱月,想看不到也難。
當然,她也看到了他跟陸朝朝成雙成對,以及特意表演給她看的般配。
可她已經無所謂了。
回到臥室,把門關上。
從櫃子裡拿出那個小藥瓶,紅色的小顆粒沉入豔麗的紅酒裡,藥盒重新鎖進櫃子,她端著紅酒坐在沙發上,輕輕晃動,直到小顆粒溶解不見。
她的手很冷,但心跳很快,窗外有月亮,正對著她的窗戶,她深吸口氣,在心裡倒數。
她剛剛一反常態視而不見的表現,以及故意拿趙靖宇刺激他,她知道,蔣兆深一定會上來找她,一定會!
酒是給他準備的,她今晚就要吃了這塊唐僧肉。
她已經下定決心。
數到一百的時候,敲門聲響起,緊跟著門被人推開。
白雪年緊張得回頭,然後愣住,臉上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