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就淹沒在了男人的吻裡。
霸道至極,想要將人拆吞入腹,絲毫不溫柔的吻。
白雪年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不過恍惚了幾秒,她像是生怕他反悔,用力抱住了他的脖子,張開唇瓣,主動地承受他的侵略。
從門口到臥室的大床上,白雪年腦海短暫地飄過一個念頭,她的藥還沒派上用場呢……
不過她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她發現蔣兆深的呼吸燙到嚇人。
男人在這種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白雪年不懂,只能承受。
她把這輩子所有的忍耐力都用上了,也沒能阻止情緒崩潰。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白雪年抽抽噎噎地哭訴,“我就說你不會,小影片我都準備好了,讓你看,你非不看,弄得我痛死了……”
“閉嘴!”
蔣兆深第一次兇她,還是在這種時候,他粗暴地拉開被子,重新將她扯了過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抱怨,掩蓋自己的懊惱。
白雪年睜大眼睛,抗拒的手被他握住,十指緊扣,一滴淚沒入枕頭。
早知道吃唐僧肉是這種感覺,她就不急著吃了。
嗚嗚嗚,怎麼這麼痛啊?
小影片真是害人!
網路小說真是害人!
陸朝朝這隻傻狍子更是害人精,怎麼就沒告訴她做這種事會這麼痛啊,嗚嗚嗚……
樓下的宴會還在繼續,樂隊還在繼續演奏,女孩的嗚咽聲融進樂器之中,跟著一起演繹了一曲跌宕起伏,演到高潮處,一場疾風暴雨,落花滿地。
窗外也應景地飄起了雨,卻是淅淅瀝瀝,纏綿不休。
凌晨時分,雨停了,宴會也散了。
蔣兆深抱著昏睡過去的人兒去了浴室,將她洗乾淨,裹上浴袍,然後抱去了她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已經被折騰得沒辦法再睡了。
將她放在床上,扯了被子蓋上,他在床邊看了幾秒,然後沒有猶豫的重新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伸手把人撈進懷裡,蔣兆深閉上眼睛,心跳卻怎麼都沒辦法安靜下來,但有種叫做圓滿的東西在偷偷發酵。
理智在控訴他的卑鄙無恥合該下地獄,情感卻像雨後的池水,滿到快溢位來。
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合過眼,只是一直抱著她,患得患失,焦慮自責。
大年二十九了,整個江城都瀰漫在新年將至的喜氣當中。
白雪年比預期還要早地睜開眼,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她的心也空了一瞬。
瞧見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抽菸的男人,那點空曠又被填滿。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自己沉不住氣,聲音嘶啞帶著哭腔開口,“你是不是打算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