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習以為常的被男人抱著上樓,面不改色的還在說滑雪的事。
蔣兆深抱著她進了臥室,瞧見整整齊齊的大床,頓住了腳步,再聯想她站在門口生悶氣的樣子,掀唇問她,“你一直沒睡覺?”
“額……我失眠。”
“失眠也得睡過了,睡不著才知道,你的床沒動過。”
蔣兆深放下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所以,你剛剛在門口乾什麼?”
白雪年心虛的轉過身,“我睡不著,隨便轉轉。”
“小白……”
“蔣兆深。”白雪年打了個哈欠,“我現在有點困了,想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
“……”
蔣兆深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淡淡道,“好,晚安。”
“晚安。”
白雪年脫掉外套,爬到床上。
蔣兆深看著她蓋好被子,才走到門口把燈關上,然後走出去,將門輕輕帶上。
黑暗中,白雪年睜著眼睛,輕輕舒口氣。
折騰整晚,精神放鬆下來,沒多會兒她就睡著了。
蔣兆深回到臥室,脫掉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熱水從頭頂澆下來,沖刷掉一身的疲憊,卻怎麼都衝不走心頭的煩悶。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心浮氣躁。
小姑娘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分明是有事瞞著他。
洗了澡,男人隨意圍了條浴巾走出浴室,拿了筆記本坐在沙發上。
盯著電腦螢幕,猶豫掙扎了幾秒,最後還是點開了別墅的監控。
從他出門開始,快進的播放,直到看見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避開所有人,溜出了別墅為止。
原來晚上她溜出去了。
蔣兆深並不意外她會溜出去玩,她這個年紀,正是對外界好奇的時候。
他擔心的是,她沒有帶保鏢出門,出去會被人欺負或者欺騙。
今晚她反常的舉動,正好說明了,她外出遇到了事。
而且是不願意告訴他的事。
合上電腦,蔣兆深捏了捏眉心,然後給羅風打了個電話。
三十棍養到現在,怎麼都養好了,白雪年身邊不能沒有保鏢。
所以,白雪年第二天下樓看見杵在客廳的黑皮蛋時,同樣半點意外都沒有。
她溜出去玩的事,想必是沒能瞞得過蔣兆深。
不過他沒有發難,那她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羅風走過去,“白小姐,早上好。”
“你的傷好了?”
“多謝白小姐關心,已經好了。”
“嗯。”白雪年挽起唇角,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臂,“既然好了,那就幫我個忙吧。”
羅風,“……”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忙不會是什麼好事。
白雪年被禁足,沒有蔣兆深的命令,大白天的,她是不敢跑出門的。
但羅風就不一樣了,他是自由的,可以隨意出入的。
所以,白雪年就把報仇的事交給了羅風。
她也沒別的要求,打斷陸沉的一隻胳膊就行,誰叫昨晚那個混混晃著那隻爪子,在她身上肆意輕薄的……
想起噩夢連連的昨夜,她咬了下唇瓣,那個混混的臉在她的夢裡晃悠了整夜,搞得她早飯都沒心情吃了。
不教訓陸沉一頓,她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羅風當然知道陸沉,陸沉的場子,包括陸家最近發生的事,他都知道。
但他不知道陸沉什麼時候又惹到了家裡的小惡魔。
看小惡魔說起陸沉咬牙切齒的樣子,估計得罪的不輕。
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