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被禁錮在這座莊園裡,每天面色都白得像鬼,提不起興致做任何事,就連期末考試,她也沒有參加,像是一縷遊魂一樣,終日渾渾噩噩的。
不過無所謂了,她現在就算當個文盲,也沒人在意了。
蔣兆深不喜歡她,也不要她了。
抿著唇,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想,還不如死了。
……
辦公室裡,男人又點了一支菸,內心的煩躁幾乎要衝破濃濃的煙氣。
他打電話給何琰,開口便是怒氣衝衝,“你到底找的什麼庸醫,為什麼人一天比一天憔悴?!”
何琰拿開手機,等他說完了,才貼在耳邊,“我說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啊,這可是全國最有名氣的中醫師了,我花重金請過來給小惡魔調養身體的,她現在是身體的事嗎?那不是心裡有結解不開麼,你要真這麼擔心,怎麼不親自過去給她解開心結?那樣的話,我保證她藥到病除,立馬就能生龍活虎。”
“別說廢話!”
“這怎麼能是廢話,她喜歡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現在這麼疏遠她,她不胡思亂想才怪,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可能會好得起來。”
蔣兆深咬著煙,聲音漠然,“讓她好起來是醫生的事,你的嘴要是隻能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人給你縫起來。”
“……”
得,這是讓他閉嘴了。
沉默了幾秒,何琰咂嘴,還是提醒他,“你呀,這麼傷她,以後可別後悔,她這個年紀還沒定性,這麼一打擊,搞不好由愛生恨都有可能。”
蔣兆深垂下眼皮,“她爺爺把她交給我,不是為了讓她迷戀一個大她十歲的男人。”
“……”
大十歲怎麼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
何琰簡直無語。
這個男人根深蒂固的執念,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化開的。
何琰拿起雜誌,看著上面出雙入對的男女,嘆息道,“是朋友才說的,她才剛跟你表明心跡,你轉頭就跟這個陸朝朝確認關係,還上了雜誌,太刻意了。”
“有用就行。”
“朋友,這下我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何琰把雜誌丟在桌上,“以她的脾氣,估計莊園裡的那些傭人又要倒黴了。”
“情緒發洩出來是好事。”
“你就慣著她吧。”何琰一臉無語,“但願她發完脾氣能恢復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蔣兆深點開莊園的監控,然後眉心皺得更深了。
莊園裡像是被人洗劫過,凡是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碎。
傭人保鏢站了一屋子,但誰都不敢去阻止盛怒的白雪年,任由她砸了個夠。
蔣兆深跟陸朝朝出雙入對的照片刺痛了她每一根神經,她要是不砸點東西,自己就得先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西碎裂的聲音才停止,女孩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搖搖欲墜。
一片狼藉中,白雪年赤腳站在別墅大廳裡,一隻手扶著沙發,怨恨的抬眼望著監控,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極了一隻受了傷的小獸。
視線隔著螢幕對上,蔣兆深將監控暫停。
骨節分明的手捏成拳,男人的表情隱忍而剋制。
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某種決絕和瘋狂,這樣強烈的感情,讓他心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