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蔣兆深靠在沙發上,眼底的野心和城府有幾分外洩,整個人看上去威脅十足,“宋繼業是個對手,可惜隔得太遠,段志興難堪大用,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是,蔣先生,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李渡。”蔣兆深忽然開口叫住他。
李渡詫異的望著他,“還有什麼吩咐,蔣先生?”
蔣兆深點了支菸,微眯著眼眸,掀唇道,“尹素的事,你做得很好,接下來,她的事繼續交給你處理,你看著她,她如果做錯事,就是你無能。”
李渡一陣心驚,“是,蔣先生。”
李渡走出辦公室,蔣兆深安靜抽完手裡的煙,垂眸看著方若雲的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跟十幾年前比成熟了很多,歲月沉澱,氣質甚至更加知性優雅了,一看就過得很好。
呵,老天還真是格外厚待她。
單看這張臉,誰能想到蜚聲國外的畫家,當年是因為婚外情出軌,最後被白家的人抓姦在床,連名字都被除了的兒媳婦。
知道這件舊事的人不多,但不巧,蔣兆深就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個。
當年事發突然,又因為太丟人,白家直接對外宣佈,說她因病去世了。
已經去世了的人,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不該回來的。
將菸頭按滅在照片上,女人的臉一點點被燒成灰燼,黑色的洞越燒越大,最後被他丟進垃圾桶。
……
生活似乎重新迴歸到了正軌。
白雪年待在家裡上枯燥的課,寫寫不完的作業,每天還要抽時間鍛鍊身體,簡直就跟坐牢沒兩樣。
唯一的好訊息,大概就是宋茗雨離職了。
聽蔣兆深說,她是自己主動辭職的,具體原因沒說,但想也知道是佔不到便宜,覺得無趣了。
算她識相!
白雪年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紅寶石,她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蔣兆深未婚妻,誰敢撞槍口上,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說來也是奇怪,她那晚明明當著段志興的面,已經宣佈了她跟蔣兆深的關係,宋茗雨再怎麼沒腦子,也不該還往上撲才對……
想到宋茗雨,她就忍不住去想那天在醫院見到的宋茗雨媽媽,後來她還真鬼使神差的上網搜了。
但卻什麼都沒搜到。
但凡在網際網路上搜不到蹤跡,只會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來頭太大,被人刻意抹去了蹤跡,要麼就是太普通,普通到查不到東西。
也是,宋茗雨這種小角色,哪裡是能搜到背景的程度,充其量就是段志興想拉攏蔣兆深的一顆棋子,估計連叔叔都是杜撰的。
礙眼的人,只要不礙她的事,白雪年也懶得再管。
寒冷的冬天一點點過去,春風一吹,園子裡的樹木都開始冒新芽了。
週末這天,天氣非常好,她原本是想出去看演出,蔣兆深非要拉著她踏青。
踏青,踏青,聽著就很累,能有什麼意思?
她再不願意,還是被男人抱出了門。
不過沒有走太遠,就在附近郊外的一個小山底下隨便走了走。
春水初融,不知名的野花也開了不少,小草也冒了頭,加上陽光溫暖,白雪年被男人牽著手慢慢悠悠的散著步,倒也得到點樂趣來。
走了四十分鐘,羅風將帶來的帳篷支起來,鋪上厚厚的墊子,然後把廚師做的點心放在上面,野餐的趣味一下子就出來了。
白雪年難得這樣出門,趴在墊子上,來回滾了滾,差點把冒著熱氣的咖啡給打翻了。
蔣兆深把她扶起來,在墊子上面鋪了張厚厚的羊毛毯,又拿了個坐墊,才讓她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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