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雨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但她的表情實在是真誠無辜。
“其實買試卷也沒什麼,我都是開車去買的。”宋茗雨終於還是緩了表情,“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可以跟我說的。”
“真的嗎,嬸嬸?”
“真的!”宋茗雨被她一句‘嬸嬸’叫得心花怒放,“你要什麼,嬸嬸這就給你去買。”
“我想吃李記的燒鵝,可以嗎?”
“李記燒鵝……”宋茗雨遲疑了下,“可是要過海,時間可能來不及吧。”
“我叔叔最愛吃那家的燒鵝了呢。”
“這樣啊,好,那我馬上去!”
宋茗雨衝她笑了笑,“等著嬸嬸買燒鵝回來給你吃!”
白雪年衝她笑著揮揮手,“等你喔。”
去吧,去吧,零下結冰,大橋下午就要封路,有去無回,在海對面好好吹點冷風,讓不太多的腦子好好清醒清醒。
……
啊切——
宋茗雨吹了一夜冷風,重感冒,第二天還是堅持來了公司。
昨天她過了大橋,買到了燒鵝才發現根本回不來了,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被耍了!
小賤人,豈有此理!
她發誓,今天再聽小賤人胡說八道一句,她就是蠢豬!
然而……
宋茗雨今天一進公司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今天暖氣這麼不足?
到處都冷得人瑟瑟發抖,偏偏她愛漂亮,穿著超短裙,而且還感冒了。
怎麼回事啊?
再看進出的同事,大家都穿得比平時厚實。
宋茗雨問了人才知道,今天暖氣檢修,早上暫時停了。
停了也不早說,害她穿這點衣服。
宋茗雨冷得發抖,端著咖啡送去辦公室,瞧見白雪年穿著羽絨服,吹著取暖器的熱風,腿上還蓋著男人的外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宋茗雨擱下咖啡,眼睛像刀子一樣狠狠剜著白雪年,咬牙切齒地說,“白小姐,燒鵝我給你帶來了,花了一夜時間堵在大橋上,給你買了三隻燒鵝,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的心意!”
白雪年沒忍住,噗嗤一笑,託著腮,一臉無辜地說,“宋秘書,你自己嘴饞想吃燒鵝,關我什麼事啊?我在吃中藥,鵝肉是發物,我碰都不能碰的,你不信可以問蔣先生。”
蔣兆深嗯了一聲,然後把手裡簽好字的檔案遞給宋茗雨。
宋茗雨接過檔案,不死心的看著他,“蔣先生,你想吃燒鵝嗎?”
“……”
蔣兆深冷臉說了兩個字,“出去!”
宋茗雨扁了嘴,無比委屈的離開了,出去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白雪年一眼。
白雪年歪著腦袋,衝她比了個再見的手勢,收回視線時,卻發現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在看她,她立馬斂起笑,拿起筆裝模作樣的寫卷子。
蔣兆深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宋茗雨下午又請假了,這次是真的病了,發燒三十九度,被人直接抬去醫院掛水。
白雪年站在窗邊,看著送宋茗雨的車子走遠,感嘆道,“她的身體好像比我還差呢。”
蔣兆深看向她,“那是因為你讓人關了暖氣,又讓她在海邊待了一夜。”
她哼了聲,“你心疼了?”
“我心疼誰?”他捏著她的下巴,眸色深沉的凝視,“你說?”
被他這樣看著,她的心砰砰亂跳,軟軟的抱著他的脖子,“你最心疼我了,爸爸。”
蔣兆深,“……”
每次他想嚴肅說話的時候,她都有本事讓他哭笑不得。
白雪年拉著他回到辦公桌後,推著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