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望著前面光可鑑人的電梯牆壁,將宋茗雨的姿態盡收眼底,她挑了挑眉,還沒說話,就被蔣瑤握著手捏了下,警告的意味十足。
小姑子的意思她懂,想到宋家,以及宋繼業的大名,白雪年別開臉,沒有真的發作什麼。
蔣瑤能忍,她也能忍,她現在可是蔣兆深的賢內助,幫不上忙就算了,不能給她老公添亂子,她老公每天那麼辛苦,她得懂事一點。
直到出了電梯,她都還是這麼想的。
然而,宋茗雨跟她們是一個目的地,而且先她一步走到了門口。
原本各找各的技師,不會有任何衝突,可宋茗雨對門口的接待說,“今天我包下你們的店,除了我跟我的朋友,誰都不許進來打擾我們,尤其是一些喜歡賴在別人家裡白吃白喝的小白痴。”
宋茗雨的眼睛盯著白雪年說的這話,白吃白喝的小白痴罵得是誰,再清楚不過。
店員一臉尷尬,只能跑進去叫經理。
蔣瑤擋在白雪年身前,面色不悅地開口,“宋小姐,大家都是來消費的,沒必要這樣吧?”
宋茗雨依舊盯著白雪年,笑著說,“蔣小姐,別多心,你當然是我的朋友,我沒罵你,今天你所有的消費我包了,就當是為之前的事給你賠罪,但是,某些白痴不配進來跟我們這樣的人上人一起按摩,我們大可不必自降身價。”
蔣瑤抬手按了按眉心,提醒她,“宋小姐,這裡是江城,江城有江城的規矩,我不需要你賠罪,可你的話確實有點過分,而且我也不是什麼人上人,大家各自消費就好。”
“蔣小姐當然是人上人了,你哥哥可是蔣先生。”宋茗雨抱著手臂,抬腿走到白雪年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蔣小姐跟某些下賤的孤兒可不一樣。”
宋茗雨踩著高跟鞋,比白雪年高出半個頭,刻薄地繼續說,“不過蔣小姐,我真得提醒你一句,孤兒的命都硬,不然也不會全家都被剋死了,我真怕你們蔣家被牽連。”
蔣瑤皺眉,“你……”
白雪年噗嗤一笑,打斷了蔣瑤,“她的鼻子果然是假的。”
宋茗雨比她高,但白雪年沒有抬頭,就這麼直視著對方的鼻子,然後悠悠地對旁邊的羅風說,“應該打了填充,一股矽膠感,這種我一看就知道,唉,天生的醜八怪真是可憐,到處縫縫補補,我都不敢想象下一代得多難看。”
羅風,“……”
蔣瑤,“……”
這麼近距離,白雪年的聲音剛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走出來的經理,經理看見她,還沒說話,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水。
宋茗雨瞬間就怒了,伸手就去推她,“小賤人,你說誰是醜八怪?”
但她沒碰到白雪年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立即痛得她皺起眉頭,對身後的保鏢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沒看見我被人欺負了!還不給我上!”
對方的保鏢上前一步,瞧見白雪年,又遲疑的頓住了腳步,這裡可是江城,他們只是臨時被叫來保護宋茗雨,但他們認識白雪年,更加認識他身後的蔣先生。
宋茗雨疼得皺起臉,“沒用的東西,段志興居然敢讓這種廢物保護我,識相的,你就鬆開我,我可是宋繼業的女兒……”
羅風依舊捏著她的手腕,偏頭看向白雪年,“白小姐,要放了她嗎?”
白雪年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慢慢悠悠的抬起眼皮,“你放了她,我就自己上,羅風,你選哪一個?”
“……”
羅風不敢選。
蔣瑤嘆口氣,“羅風,放了宋小姐。”
羅風沉默不語,遇到事,他只聽命於白雪年,誰的話都不好使。
蔣瑤瞧宋茗雨臉都疼白了,立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