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雨冷著臉走過去,“你是不是給警方發了假音訊,來回折騰蔣兆深了?”
方若雲愣了下,旋即收回視線,“誰告訴你的?”
“你還真做了!”宋茗雨怒視著她,“我說了,你要殺人要滅口,我沒有意見,但你不能碰蔣兆深,你是不是當我的話是放屁?!”
“茗雨……”
宋茗雨冷哼一聲,抱著手臂坐下,“你還想怎麼狡辯?我看你就是沒被我爸爸打夠!”
“茗雨,你怎麼能跟媽媽說這麼過分的話呢?”方若雲看著泫然欲泣的樣子,“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要是不逼一逼,白雪年不會那麼容易肯走的,難道你不想盡快跟蔣先生在一起嗎?”
宋茗雨鬆了手臂,“那你也不能折騰他。”
“以後不會了。”方若雲忍著身體的疼,往她那邊挪了挪,握著她的手說,“機票已經訂好,日期不可更改,只要我使出殺手鐧,白雪年一定會乖乖離開。”
“殺手鐧?”宋茗雨皺眉,“你又想幹什麼?”
“茗雨,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保證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方若雲的聲音剛落地,門鈴聲就響起了。
宋茗雨回頭,“這個時間,是誰啊?”
方若雲笑著說,“你去開門看看就知道了,是我們的殺手鐧。”
“……”
宋茗雨將信將疑的起身,走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
看清門口站著的男人,宋茗雨有瞬間的錯愕,“是你?”
……
海浪洶湧詭譎,波濤撞擊著岩石,在寂靜的深夜,每一下都好像撞在了段志興的心臟上。
這樣的深夜,他不待在家裡舒適的大床上睡覺,而是像個傻叉一樣站在海風中,任由海風吹得他臉都疼了。
段志興的腳踩在海水裡,雙手反綁在身後的木樁上,隨著漲潮,海水從腳踝漲到裡膝蓋。
他是被人明目張膽的綁到了這裡。
在江城有這樣的勢力,段志興幾乎不做第二想,立即就知道是誰想整他。
也是,最近的風波鬧得那麼大,蔣氏卻一直按兵不動,蔣兆深那樣的性格,居然每一次都乖乖配合……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已經提醒過宋繼業很多次了,奈何對方壓根就不把他當回事。
但他沒想到,蔣兆深會第一個拿他開刀。
不都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他這個漁翁也太倒黴了,被兩股勢力拉扯,別說市長的位置了,現在連小命都難保了。
忽然一道刺目的光照過來,段志興眯起了眼睛,跟著臉上感受了一股冷銳的寒氣,嚇得他倏地睜大了眼睛,連忙求饒,“別……別殺我,你們要我做什麼,我肯定照做,別殺我。”
哈哈哈——
戲謔的笑聲響起,轉眼就被海風吹散。
陸沉手裡拿著匕首抵在段志興的臉上,痞氣的臉陰沉而殘忍,“段市長,你倒是聰明,這麼快就知道我有事相求,而不是謀財害命?”
有事相求?
用這個方式求人,真是聞所未聞!
手電筒的光挪開,段志興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是你?陸沉!”
“可不就是你老子我。”陸沉噙著笑,匕首在他臉上輕輕劃了劃,“段市長好像很意外?怎麼,覺得我這種人不配求你?”
“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段志興脖子往後仰,“陸總,不知道段某哪裡得罪了您,還請您明示?”
“您?”陸沉怔了一秒,跟著大笑出聲,“別說,當官的說話就是好聽,老子真喜歡跟你說話,不像姓蔣的王八蛋,除了坑老子,就是威脅老子,讓人看了就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