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一,他哥簡直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蔣兆深抱著貓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擼著貓,直到十一不耐煩的從他腿上跳下去,一骨碌鑽進貓窩裡。
他失神的看著貓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蔣瑤輕輕嘆口氣,“哥,你沒事吧?”
蔣兆深抬起眼皮,“能有什麼事?”
蔣瑤被噎了下,試圖安慰他,“李渡那個混賬王八蛋壞事做盡,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哥,他雖然壞,但對小白還是挺好的,應該不會傷害小白,你就別……”
別擔心了。
最後三個字她甚至都沒說出口,就被她哥的眼神給嚇到了,倏地閉了嘴。
蔣兆深眸色陰冷的看著她,“你再替那個男人說半句話,以後我只當沒你這個妹妹。”
說完起身離開了客廳。
蔣瑤,“……”
唉。
她哪裡是幫那個人渣說話了,她這不是想安慰他麼。
小白被擄走這麼長時間,又是被一個對她心懷不軌的人拐走,她都能想象到她哥有多緊張和擔心。
李渡這個混蛋,總不至於強迫小白吧?
想到白雪年會遭受的事,蔣瑤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重到喘不上氣來。
……
寧城雖然只跟江城隔著一片海,但氣候真的差了很多。
比起動不動就下雨的江城,寧城的天氣穩定得可怕,才七月,就熱得人出門就要中暑一樣。
白雪年坐在落地窗邊,面前是畫架,她盯著外面的風景已經看了半天,但遲遲沒有落下畫筆。
李渡就坐在一旁,看自己手裡的筆記本,不時的看她一眼。
一段新聞他稍微看得久了點,再抬頭,她已經在畫紙上畫了起來。
李渡擱下筆記本,輕聲走到她身後,看著她畫紙上描繪出來的風景。
她擅長畫風景,李渡是見識過她的畫的,極具靈氣和個人特色,所以他不懂蔣兆深給她安排的路。
考大學對她這樣的天才來說不過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畫畫才是她唯一該做的事。
但此刻李渡看著她畫出來的東西,臉色卻沉了下去,不等她畫好,他就扯下了畫紙,聲音冷淡的說,“這幅畫不好,今天要是不想畫就休息,我陪你去三樓的影院看電影怎麼樣?”
白雪年不在乎畫被他撕了,重新夾了張畫紙,繼續重複的畫畫。
才幾筆下去,李渡就意識到她又在畫他不高興的畫,伸手剛要拿走她手裡的筆,她忽然回頭看向他,“你能撕了我的畫,拿走我的畫筆,那你能把他從我心裡驅趕出去嗎?你不能,你就是一個無能狂吠的垃圾,除了關著我,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