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既然過去,而他本人又刻意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應該識趣的當做不知道。
收起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她伸手無意識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眼底浮起一絲悵然。
仔細想來,除了差一點被李渡那個變態強了,跳樓傷了腿和臉,她其實沒有受到多少苦。
哪怕是後來跟何琰在漁村生活,她也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辛苦的人只有何琰。
她的傷痛更多的是心理層面的。
心理層面的傷和身體上的傷,究竟哪一個更痛呢?
她不知道,痛苦也不是可以拿來對比的東西。
她只是在分開後才思考,為什麼她忽然就不愛了呢?
白雪年抿了抿唇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愛和不愛真的就只是一種感覺,感覺沒了,就是沒了。
不過她知道自己是心理上的傷痛更嚴重,也得到了所謂的自由,那就沒有藉口再拒絕心理醫生了。
心理醫生每天都來,跟她聊一聊,陪她走一走。
醫生還給她開了幾種藥,哄著騙著,想讓她配合吃藥。
她最恨吃藥。
現在情緒不穩,更是看都不想看到。
於是在醫生離開之後,她陽奉陰違的把這些藥全都衝進了馬桶,假裝自己吃過藥了。
然而紙包不住火,最終還是被羅翠發現了。
羅翠像是終於抓住了她的把柄,像訓小孩子一樣把她訓了一頓。
白雪年覺得面上無光,氣得好幾天都不搭理她,也不許她進自己的房間。
結果……
當天夜裡,羅翠從窗外那棵合歡樹爬進了陽臺,弄壞了玻璃門的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白雪年生氣的看著她,“羅翠,你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羅翠才不怕她,“你把我當保鏢,就可以給我立規矩,但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我管你什麼狗屁規矩,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就一定要進來說!”
“你……”
“小白,你是把我當你的屬下、你的保鏢,還是朋友,你說清楚了,只要你的答案是前面的……”
羅翠扁了扁嘴,紅著眼圈望著她,“那我立即給你道歉,然後離開這裡,再也不出現。”
白雪年,“……”
她說個屁啊!
於是,她只能默默轉身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醫生開的藥,當著羅翠的面,乖乖把藥吞了。
吃完她瞪著她,“這樣行了嗎,祖宗?”
羅翠瞬間被哄好,笑嘻嘻的跑過去抱著她,“小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聽我的話,咱倆可是一輩子的好姐妹好朋友,這點事兒根本不算事兒!”
白雪年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她的……不對,這輩子好像也欠了。
唉。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緣故,她的心情好像真的好了一點,很多時候都很興奮,也有了出門的衝動。
於是服藥半個月,她的情緒明顯好轉之後,羅翠安排好了安保,帶著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