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讓那個服務生去想辦法弄一點貓吃的東西,那個服務生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他就開始展開自己的話題進攻。
“紀先生也養寵物嗎?你肩膀上的黑貓非常的漂亮,看起來就像是雅典娜的眼睛,讓人著迷,和紀先生一樣。”
聽見他的誇讚,紀殊看著他,雖然不是很想和他說話,但是他誇的確實讓他有些高興,點了點頭:“多謝湯姆森先生的誇獎,我的貓在向你致謝。”
“哦,這真是我的榮幸,這麼漂亮的一隻貓,它的毛皮就像是流淌的塞納河,無比的完美,我能有幸去摸一下他嗎?”
紀殊挑了挑眉,看著他,有些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如果我的貓願意的話,你當然可以摸它。”
湯姆森一聽,整個人高興的就差螺旋昇天了,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1次,他距離紀殊這麼近。
雖然藉口是過來摸這隻貓,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這個貓的主人身上,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中國人。
一種獨特的韻味,從在國外見到他的第1面,他就已經深深的著迷了,跋山涉水的找尋到這裡,哪怕每天看到的也是他的冷臉,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的美神就在自己的旁邊,每天看他,即使他不和自己說話,從未降下神諭,那又如何?
他這樣想著伸手,剛準備打個掩護摸一把那個貓,結果手剛伸出去就被抓了一下,看著手上的口子,他嘶了一聲。
紀殊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小黑,這還是他第1次明確的攻擊某個人呢,眼睛裡都是明晃晃的敵意,紀殊安撫似的摸了摸它。
“抱歉啊,湯姆森先生,看來我的貓不是很想讓別人摸,服務生,麻煩帶湯姆森先生去處理一下傷口。”
根本沒有給對面的人留下什麼拒絕的機會,直接叫了服務生讓他把人帶走處理傷口去,等到人走了之後,他抱著胳膊依靠近後面的沙發靠背裡。
心情頗好的抬起兩根手指,撓了撓貓咪的下巴,等到湯姆森回來的時候,剛剛坐在沙發上的人已經沒了人影。
只覺得有些懊惱,但是反應過來今天的聚會還要繼續端起一杯酒,臉上掛起職業微笑走進了花園裡。
花園四處都掛著燈,基本上都是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情況的,他在裡面應酬了好一會兒,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突然注意到,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好像有一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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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靠近過去一些才發現居然是剛剛找不到的紀殊,此時此刻正把一些東西餵給他肩膀上的那隻貓,看起來整個人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他知道用美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不太準確,但這確實是他能夠想到的最高的評價。
哪怕這一輩子沒有任何的機會,哪怕一輩子都只是仰望,神明的信徒他也願意多看兩眼 ,就像他媽媽信奉的神一樣。
即使一輩子的禱告,沒有得到神明的垂憐,但只要內心足夠純淨,對自己也是一種救贖。
他就停留在那個拐角處,靜靜的看著一人一貓,看著人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都是崇拜的目光,等到他的目光落在那隻貓的身上。
他整個人又不太對,那隻貓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守著公主的惡龍,雖然這個形容有些抽象,但確實很貼切。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並沒有很深,但是確實是疼的,這種細小的疼,每時每秒都像是在提醒自己。
不要去肖想一個不屬於你的人,就像是在警告他一樣,突然他聽見後面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抬腳走向那邊。
等到他走遠了紀殊才回頭看向,他剛剛站著的方向,其實當他出現在那裡的一瞬間,紀殊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