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海拖著爬犁,兩人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才下到山腳下。
等他們倆回到茅草屋,站在大門口,敲了半天門,見屋內無人回應。
正巧劉老頭的媳婦,剛從外面上完工回來,老遠瞅見他們站在大門口,連忙從口袋掏出鑰匙,把門開啟。
老婦人看著兩人身後的架子上有一頭山驢子,整個人怔在當場。
“這...這...是你們倆打的?”
陳達海應道:
“大娘,這頭山驢子就是我們打的。”
老婦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兩人。
秦峰越過身前的陳達海,對老婦人說道:
“大娘,我們三個人還要在這裡住上幾日,所以這頭山驢子就是給您的,平時屋裡需要幫忙的地方,您儘管吩咐我們一聲。”
說完,朝陳達海使了個眼色。
兩人將山驢子一同抬進了院子,山間氣溫太低,這頭山驢子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凍的全身僵硬。
只能抬進柴房,進行剝皮拆骨。
除去內臟、頭顱、骨頭還剩下 110斤左右的肉。
弄妥之後,秦峰擦乾淨手,去了張慶偉那間屋。
見張慶偉依舊閉著眼睛,側躺在炕上。
秦峰走近,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見他仍在發著低燒。
張慶偉閉著眼睛,抿著乾燥的嘴唇,嘴裡說著微弱的聲音:
“...水...水...我要喝水...”
秦峰從木桌上拿過一個瓷茶壺,倒了一杯水,扶起張慶偉喂他喝水。
喝了水的張慶偉又繼續側著身子躺著。
秦峰只能祈禱張慶偉早點好,否則他們三個還不知道哪一天能回去。
轉身出了屋。
劉老頭剛好從大門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秦峰聽劉老頭說過,在陰雨天他的老寒腿會發作,左腿會痠痛、脹痛的厲害,走起路很吃力。
秦峰上前接過劉老頭肩上的木箱。
劉老頭用慈祥的口吻,問道:
“小夥子,你爹媽多大了?”
秦峰迴道:
“我爹媽五十多了。”
劉老頭笑笑,又說道:
“真不錯啊,你爹媽生了你這麼一個好兒子。”
秦峰尷尬地笑了笑,要是讓劉老頭知道,在後世他差點把他媽給活活氣死,會作何感想。
兩人接著進了柴房,茅草屋裡最暖和的地方就是柴房,土灶裡燒著柴火,整間屋子都暖和。
在柴房角落裡還堆著幾十斤的原煤塊,像這種原煤塊附近的山裡都有撿。
兩個人老人家捨不得燒煤,寧願燒柴火也不燒煤。
秦峰來劉老頭家已經有一兩天了,卻沒有看見劉老頭家的小孩,便好奇地問道:
“大爺,您的子女不在家嗎?”
劉老頭蹲坐在土灶旁,伸手烤著火。
聽到秦峰這麼一問,他臉上掛著幾分悲哀之色,左手拿著老煙槍靠近嘴邊深吸幾口,另一隻手拿著根長長的木棍,朝柴火堆底下捅了捅,又收回木棍,聲音微顫,道:
“我有兩個兒子,都是當兵的,大兒子還在的話,估計娃都有十來歲了......只怪老天不長眼,他們在一次剿匪行動中,英勇犧牲了......”
秦峰聞言,面上也多了幾分沉重。
沒想到劉老頭白髮人送黑髮人...
到了傍晚時分。
老婦人正在柴房,忙得熱火朝天,今天晚上她搞了一個硬菜。
這個年代,沒什麼調味品,有個鹹味就已經不錯了。
很快老婦人從柴房端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