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想：

工作人員的機甲肯定是特製的。

要不然怎麼能在短時間內處理那麼多的資料呢？

她徹底放棄掙扎，將工作交給系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資料停止彈出。

顯示屏上的字元凝固成一張表格。

工作人員關掉藍光，脫下頭盔。

她伸手掀掉邊溪雲身上的金屬貼片：“一些特殊的好訊息和一些常見的壞訊息。”

邊溪雲無聲等待。

工作人員把終端推回原位：“好訊息是，你的基因特別優秀，所以對汙染因子的抗性很強。”

“它們會主動吸收有益的部分，增強你的體格，然後將有害的部分隔絕在外，儘可能少地被它們影響。”

“簡而言之，就是，你自帶一支不間斷注射的、副作用很小的抗汙染注射劑。”

“它可以讓你在危險的區域裡自由行走，比他人更晚崩潰。”

邊溪雲抓住重點：“但還是有副作用。”

工作人員列印報告：“是啊，雖然你中了基因彩票，但你依舊屬於人類。”

嗡嗡。

印表機運作起來，吐出了數張報告。

工作人員取出報告，將它們裝訂成冊。

她把觸手溫熱的報告冊遞給邊溪雲：“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終端。”

“給，這是你的體質檢測報告。”

邊溪雲翻開報告：“它是文字版的？”

“文字版的體質檢測報告更好讀一些，還是說，你想看那些資料？”

工作人員走向推車。

她從推車上的瓶子裡擠出了一坨清潔凝膠，細細擦拭雙手。

“資料版的體質檢測報告是給機器讀的。”

她轉身看向邊溪雲：“假如你特別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列印一份。”

邊溪雲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重新走向印表機：“你們啊……就是容易疑神疑鬼。”

嗡嗡。

印表機再次運作起來。

這一回，它吐出了更多的報告單，幾乎堆滿了出紙槽。

工作人員一邊嘆氣，一邊裝訂報告。

片刻後，她把一疊厚厚的報告冊遞給邊溪雲：“給，你可以自行找人解讀。”

“不過，我敢保證，解讀出來的結果一定一模一樣，不會有任何錯誤。”

邊溪雲道：“謝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要看看。”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接觸汙染因子會讓你精神緊繃，疑神疑鬼，這都是常見現象。”

她指指最開始的報告冊：“具體的症狀詳見七至十頁。”

邊溪雲錯愕低頭，開啟了最開始的報告冊。

她將報告冊翻到第七頁：“接觸汙染因子或許會在精神層面上引起部分不良反應……”

“包括，過度緊張，被害妄想，攻擊傾向……以及幻視幻聽？”

唰——

工作人員拉開身側的簾子，讓隔壁的燈光照射進來。

“是啊。”她語氣輕鬆，“你的反應確實有點兒大，但不用太過擔心。”

“只需要休息幾個月，遠離汙染區域，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邊溪雲垂眸凝視報告。

工作人員悄悄走開。

在被拉開的簾子後方，任紅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