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息,胡將軍知道肯定不能逃,他又想到能不能‘殺’?
一息後也放棄,這麼多人看著,難不成都殺了?
只要一個人逃出去,事情就會暴露。
再說難保自己手下沒有皇帝陛下的暗衛眼線,這東西見物如見人,要是自己見到腰牌後還決定針對這人,那麼和抗旨不從有什麼區別?
砍十刀還是十一刀罷了!
他哆嗦著手慢慢上前,走過劉澤潭身前的時候眼角抽動,心裡有過抽刀砍下這人頭的衝動。
都是這傢伙挑撥,不然自己最多以後給他們穿小鞋,哪裡會參與那種事。
雖然自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板一眼按章辦事,但要是有心人仔細覆盤還是能查到端倪。
普通的事沒證據就算了,可這種和叛逆勾勾搭搭的事,要什麼證據?誰會來問你證據!
右腳抬起在空中抖了三下才落下,最終他也沒有下定決心,還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
雙手捧著腰牌疾行幾步到薛平跟前,胡將軍一臉嚴肅,“大人!”
伸出手想拿腰牌的薛平一愣,“呃,不是,我不是什麼大人,就是剛入伍的,冷將軍他們到了沒?”
“回大人,冷將軍兩天前就到了,因為收到緊急軍令又往北軍大營出發。”胡將軍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人,但是人家有腰牌啊,喊一聲大人又不會少塊肉。
他也懷疑過薛平是不是假冒的,腰牌是不是有問題,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
他九成九斷定,今天的事等下就會有暗衛收集了發出去。這個節骨眼上,西北大營中肯定很多的眼線,不然他昨天也不會管公子哥們的破事,還不是因為知道有暗衛盯著想出把風頭。
薛平要是有問題,抄家滅族都和他無關,他只是屈服於腰牌找不出他的一點錯處。
薛平沉吟,難道都走了,自己白跑了趟?
也不怪他這麼想,門口都鬧了一會兒,要是那幫人在,老早就出來看熱鬧,特別是鄭威哪裡會錯過看熱鬧的機會。
薛平點頭,拿過腰牌,“嗯,那能不能給我的馬安排些草料,我們歇歇腳就走。”
胡將軍猛然抬頭,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覺得這算是個好訊息,不在軍營中就不會發現什麼情況,但同時又覺得薛平這麼一走以後風險會越來越大,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
還是要和劉澤潭這個鬼主意多的人討論討論,他反應過來後趕緊應下。
“有的,有的,大人請!”
薛平把腰牌隨手扔進布袋,重新把寒光四射的箭袋蓋上,不遠處圍著計程車兵身上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這才消失。
薛平打了個呼哨,所有馬都看來。
胡將軍被這一幕鎮住,他愣愣看著薛平。
薛平也在看他,見他發呆忍不住出聲提醒,“這位將軍,那我們找誰安排?”
“安,安排?哦,對對,找後勤的,馬將軍,馬將軍!”他趕緊回頭大喊。
馬凱風從大門口的人群中擠出來,面色複雜看著薛平,又看看昏死過去的劉澤潭他眼底閃過疑慮。
“這個,呃,大人,跟我走。”他打了聲招呼伸手虛引。
這個大營的人都好客氣,嗯除了那個有病的!
薛平笑著點頭,走過一步從劉澤潭腫大的手中拿起鐵槍。
鐵槍上沾了好些泥土,薛平四下看過發現幾步外有個木樁,應該是準備用來做拒馬樁或者是用剩的。
他就想在木樁上嗑一下,手上沒有布能擦,只能靠抖動甩掉些泥土。
抬起,下落。
泥土沒怎麼磕掉,鐵槍屁股卻扎入木樁半尺。
這就尷尬了,薛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