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要接近大非川時,忽然,前方毫無預兆地傳來了震耳欲聾、令人心驚膽戰的激烈喊殺聲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兵器相交的鏗鏘碰撞聲。那聲音猶如洶湧澎湃、鋪天蓋地的驚濤駭浪,瞬間打破了原本相對平靜的氛圍,讓人心頭猛地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有哨兵神色慌張,腳下如同生了風一般急匆匆地跑來稟報,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和緊張,甚至帶著一絲顫抖:“將軍,大事不好!有一隻規模約十萬的吐蕃兵將不願意投降,竟然悍然發動了兇猛的進攻,來勢洶洶啊!他們就像一群瘋狂的野獸,不顧一切地衝殺過來。”
松贊干布聽聞此言,猶如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臉上瞬間血色盡失,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一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定了定神後,他咬了咬牙,額頭上青筋暴起,連忙腳步慌亂地快步向著前方奔去,試圖勸降。哪曾想,對面領軍的將領竟是松贊干布的堂兄達贊乾布。
達贊幹部見到松贊干布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一塊萬年寒冰,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能將一切都焚燒殆盡。他揮舞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刀,指著松贊干布破口大罵:“你這個懦弱無能的鼠輩!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怎麼不去死!你這個導致亡國的昏庸之君。根本不配做吐蕃的首領。從現在起,我就是吐蕃的新首領。”
松贊干布一臉焦急,雙手不停地擺動著,聲嘶力竭地喊道:“堂兄,莫要衝動,此時抵抗只有死路一條啊!大唐兵強馬壯,我們根本無力抗衡。”
達贊乾布根本不聽,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繼續怒吼道:“住口!你這貪生怕死的傢伙,沒資格叫我堂兄。我達贊乾布絕不向敵人低頭,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殺!和我一起去殺了松贊干布這個敗類!”說完,他猛地一夾馬腹,胯下的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向前飛奔而去。他揮舞著長刀,率領十萬大軍如潮水般這就要衝殺上來。馬蹄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大地踏碎,士兵們的喊殺聲彷彿要衝破雲霄,震破蒼穹。
達贊幹部一邊衝鋒,一邊高聲呼喊:“兒郎們,隨我衝鋒,殺了這亡國之君,為吐蕃的榮耀而戰!我們要讓大唐知道,吐蕃的勇士永不屈服!”
其他吐蕃兵將也都在一旁駐足觀望,他們表情複雜。有的面露猶豫之色,眉頭緊皺,嘴唇緊抿,低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到底該聽誰的?投降或許能保住性命,但這又如何面對吐蕃的祖先?”似乎在權衡利弊;有的則滿臉期待,興奮地握緊手中的兵器,揮舞著喊道:“達贊乾布將軍一定能帶領我們取勝!我們不能向大唐低頭!”彷彿在等待著局勢的進一步發展;還有的則面露恐懼,雙腿發軟,顫抖著說:“這可怎麼辦?兩邊都是我們的首領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不知該何去何從。
秦俊見松贊干布的勸降已經全然失去了效用,毫無半點成果可言,只好無奈地輕嘆一口氣。那聲嘆息悠長而沉重,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煩悶與決然。他那兩道劍眉微微蹙起,冷峻的神色中透露出一抹凌厲,果斷地揮了揮手,讓人再次架起了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迫擊炮。
“瞄準達贊幹部,給我進行覆蓋炮擊。”秦俊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深淵,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堅決得不容有絲毫的置疑和違抗。
片刻之後,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炮彈裹挾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和死亡的淒厲呼嘯聲,如惡魔的獠牙一般飛向達贊幹部所在的方位。剎那間,火光如猙獰的巨獸瞬間吞噬了那一片天地,滾滾濃煙沖天而起,遮天蔽日。達贊幹部和他身邊緊緊簇擁著的親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一起被炮彈那狂暴而強大的衝擊力炸上了高遠的天空,瞬間化作了漫天紛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