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枯燥的婚禮結束之後,別急,還沒到洞房的時候。
外面滿滿一院子的賓客還等著開席。
前段時間和陳辰混熟的幾大世家的紈絝,在那叫囂著要把陳辰灌醉,讓他今晚不能人事。
陳辰表示不屑地撇了撇嘴。
“感謝諸位高朋光臨寒舍,見證我和香香的大喜之日。諸位該吃吃,該喝喝,今晚酒水,都是由吳侯提供的!大家一起給吳侯敬個酒。”
作為今晚在場身份最高之人,孫權頗為滿意地看著陳辰。
嗯,是個會來事的……不愧是我的好妹夫。
接下來,陳辰便一桌一桌得過去,答謝親朋,一路敬酒。
一圈酒下來,陳辰臉不紅氣不喘。
幾個紈絝一看,都有些畏縮,這酒量不錯啊?
陸遜則在一旁偷笑。
他是伴郎,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聽說過陰陽壺嗎?
沒聽說過?
沒事,他手上的就是。
壺內部分兩層,正常倒,裡面是酒。
如果在倒的時候,把壺上的一個小孔按住,不讓它透氣,那麼倒出來的就是水。
這個壺是前幾天,陳辰特意委託他找人打造的……
“這可是我人生大事,哪能醉醺醺的去?這是我娶媳婦,他們還想幹嘛?”這是陳辰的原話。
於是乎,這一夜過後,吳郡流傳開了酒仙的傳說。
傳說那武安侯在新婚之夜,以一敵百,喝趴了一院子的人……
安排下人把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人都送回他們各自家中之後,陳辰問了問時辰,已經接近亥時了。
仔細地想了想,陳辰又去了一趟後廚,找了個食籃,裝上了一些點心,還有不少的肉食。
又提了兩壺酒,嘴裡哼著小曲,往新房走去。
一路上的下人都對自家主人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能喝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值得被尊敬的。
到了新房門口之後,看著屋內的燈光,陳辰有些痴痴地笑了起來。
“夫人久等了。”
推門而入的一瞬間,陳辰掃到了孫尚香飛快的把一個東西塞進了被子裡。
看著坐在床頭,頭上覆蓋著紅蓋頭,正襟危坐的小姑娘,陳辰不由地笑出了聲。
(掀蓋頭的習俗,據說還是從月亮組合結婚的時候流傳起來的,這裡就不多考究,直接用了哈。)
陳辰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床邊,“夫人此刻何故無言?”
“偶有屑梗髒……”
陳辰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坐到孫尚香身旁,小心地捧起了她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臉旁。
孫尚香緊張地縮了縮手。
“嗯……桂花味的,夫人吃什麼好吃的了?”
孫尚香跳了起來,一把拽掉了蓋頭,美目看著陳辰,一臉震驚。
只不過,有些鼓鼓的腮幫子,讓她震驚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哈哈哈哈,夫人可是餓急了?”
陳辰從被子下面把孫尚香塞進去的糕點拿了出來,順手放到了床頭。
“夫人這是準備今晚用來補充體力的?”
孫尚香鼓鼓的腮幫子一陣蠕動,艱難地嚥了下去,而後委屈巴巴地看著陳辰,“夫君,你來的好晚啊……人家餓了……”
陳辰從孫尚香手裡拿過紅蓋頭,輕輕替她蓋上,握著她的手,讓她在床上安坐。
“最後一禮,還沒有完成呢。”
說罷,拿過綁著紅綢的金秤桿,挑開了紅蓋頭。
又從旁拿過一把金剪刀,從孫尚香長髮裡拿起了一縷,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