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戰事自從張任被俘之後基本就沒了懸念。
劉備軍攻克了涪縣之後,駐守綿竹的劉璝和鄧賢象徵性地抵抗了一下,就開城投降了。
奪取綿竹之後,劉備連夜進兵,想要在綿竹城破的訊息傳過來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趁勢攻下雒縣。
雒縣之後就是成都。
只可惜,涪縣城破之後,黃權便已經知曉事不可為,當晚就執行了戰時宵禁。
為防萬一,就連己方的敗軍都沒有接收入城,敢靠近城門的,一律放箭射退。
如此才沒有讓劉備趁亂扮做敗軍入城的謀劃成功。
原本劉備還想讓劉璝和鄧賢直接上前扮做敗軍,詐開城門的,誰曾想這兩個傢伙居然直接上前勸降……
劉備看的是直搖頭,不過也能大致知道他們所想。
不過是忌憚黃權罷了,生怕黃權也投了劉備。
如今他們直接勸降,黃權當眾明確地拒絕之後,就徹底斷了他透過獻城獲得的功績。
當然,如果黃權運氣再差一點,死於戰中,那就更好了。
躺在棺材裡的陳辰,聽完之後劉封轉述的前線戰報之後,那是直搖頭。
果然,不是所有的姓劉姓鄧的組合都能成為劉鄧的……
益州內部的權力傾軋太混亂了,全殺了有點不現實,終歸還是得要想個法子才行……
原本劉備都已經準備強攻雒縣了,但是負責繞路的左路軍馬給他帶來了好訊息。
和劉備這邊的中路軍遇到了劉璋派兵頑強的抵抗不同,犍為郡內無一人有戰心,趙雲部雖然繞了遠路,但是一路下來暢通無阻。
在劉備接受劉璝鄧賢二人投降,入駐綿竹的同日,兵臨成都城下。
“父親!我成都之內尚有三萬精銳東州兵,那趙雲率軍遠來,手中士卒不足一萬,何故投降?!孩兒寧死不降!”
劉循滿臉不甘,倔強地看著劉璋。
劉璋看著劉循的神色,滿是欣慰。
“循兒長大了……”劉璋輕笑,如釋重負,“你父親也是如你這般大的時候坐上了州牧的位置。這一眨眼都快要十五個年頭了……”
“當年的我,也和現在的你一樣,一腔熱血,滿腔抱負……如今才明白,我不過是那些世族手中用來維繫他們利益的傀儡罷了……”
“父親!”劉循愣住,有些默然。
“我知循兒的本事,若是欲守,堅持一年半載沒有問題……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
“當然有意義!”
“那循兒說說看?”
“那自然是……”劉循愣在原地,因為確實如他的父親所說的那樣,就算守住了一年半載,只餘一座成都城,又有什麼用?
指望其他人來救嗎?別開玩笑了,沒有利益,誰來救你?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與其執著於一個沒有意義的結果,不如早點放棄,護得成都百姓安全。我在州牧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事到如今,就把最後一份力留給百姓吧。想來以我兄劉玄德的為人,應當不會太多為難於百姓才是……”
劉循沉默不語。
“循兒還有話要說?”劉璋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中意的兒子問道。
“父親,我可否投效到劉備帳下?”
劉璋一愣,旋即又笑了起來。
“自無不可。”
……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漢中郡的治所南鄭城中,張魯的弟弟張衛,急得團團轉。
好半晌,外出傳教的張魯姍姍來遲。
“大兄何處去了?”張衛三兩步上前,拉扯住張魯。
“自是帶領教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