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婆婆懶啊。

“那行吧，地太滑，別讓孩子摔著。”

說完，秦淮茹小跑進屋，見何大傻正翹首以盼，“拉完了？”

何大傻點點頭。

“還行，能聽懂人話了。”

泥馬……

接著秦淮茹就像伺候小孩兒一樣，把何大傻按到大腿上，撕掉一截手紙，強忍著噁心，“啪”呼到屁股上——

完事後，又把何大傻背到床上，再給他蓋上被子，齊活兒，然後秦淮茹提著罐子出門，

“雨水，你們進來吧，我去把罐子倒了。”

“秦姐，辛苦你了。”

此時何雨水不止是感動了，更多的是感激，像伺候人大小便這樣又髒又累的活兒，別說一般人做不到，就是親人也會望而卻步的，

而秦淮茹竟能如此有耐心，且不避諱，屬實讓人敬佩，難怪賈張氏先前死活不同意她再嫁，像她這種任勞任怨的“好媳婦”實在是太難找了。

“又說外道話，你們先到屋裡暖和暖和，回頭咱再聊。”秦淮茹成功刷出了存在感，心裡那叫一高興啊。

感覺屎味都變香餑餑了。

秦淮茹出去後，何雨水便開始打掃屋子，今天是小年，總要有一個新氣象，而兩個孩子則趴在床頭看傻舅舅擠眉弄眼，

“媽，舅舅又流哈喇子了。”

大外甥小軍兒嘻嘻的笑著，一看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瓜娃子。

“小弟，舅舅這是生病了，等他好了就不流哈喇子了。”

外甥女小芳倒是個貼心小棉襖，見傻舅舅在流哈喇子，忙用擦桌布給傻舅舅擦擦嘴角。

“……”傻舅舅生無可戀的閉上了雙眼。

“你倆別鬧了，讓舅舅再睡一會兒。”

何雨水一把奪過小芳手裡的抹布，然後把姐弟兩揪到西間，“都給我老實點兒，聽見沒？”

“媽，屋裡好臭呀，舅舅是不是拉褲兜裡了，嘻嘻。”

“媽，我想到院裡堆雪人。”

“我也去，我也去。”

何雨水感到一陣陣的頭疼，兩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太不好管了。

“去吧去吧，別把衣服弄溼了。”

“太好了，堆雪人去嘍。”

姐弟倆手拉手衝到院子裡，沒一會兒，兩人就開始追逐打鬧，好不快樂。

聽著兩孩子的嬉笑聲，何大傻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煙火之氣，他心中不禁嘆道，這特麼才是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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