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睛雖然控制住了，操縱起來卻非常生硬，一頓一頓的，就像鐘錶指標在走字，卡卡——給人一種濃濃的機械感。

與此同時，何大傻還在嘗試控制其他身體零部件，比如現在，他正用力調動面部肌肉，想給幾人露個笑臉，但是很可惜，他又失敗了，不僅笑臉沒露出來，還把整張臉搞成了面癱！，

嘶——口歪眼斜？

還帶抖動的——真恐怖！

“媽，我、我想回家！”小當直接被嚇哭，死死抓著秦淮茹不肯撒手。

秦淮茹此時也怕的要命，“雨水，你哥他——”，

人傻不要緊，可要再得一偏癱，這傻子還能要嗎？

“哥！？”

何雨水也被嚇的不輕，當然她和秦淮茹母女倆不一樣，她是出於擔心，所以急忙用手去搓傻哥哥的臉，我搓，我再搓——

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何大傻的臉立馬復位了！

“呼！”

何雨水重重撥出一口氣，回頭對小當說，“別怕，可能是躺的時間太長，身體有點僵硬！”

其實這個藉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傻哥哥以後不會真得偏癱吧？

“媽！”

小當哆哆嗦嗦不敢去看何大傻，她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小當！”

秦淮茹痛苦的閉上雙睛，自己的女兒哪有不疼的，可是心疼又能怎麼樣？要不是為了救兒子，又怎麼會讓她遭受這般苦楚呢？

不行，我不能在這兒待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反悔！

秦淮茹一把推開小當，迅速開門離去，嗚嗚——

小當，媽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啊！

“媽！”

小當急忙追了出去，可等她追到門外，發現已經沒了秦淮茹的身影——

媽，你就這麼狠心嗎？

………………

夜深人靜，何雨水早已離開，只剩下小當獨自蜷縮在病房一角，她沒有跑，也不敢跑，因為她跑回去也沒用，就算她媽不逼她回來，她奶奶也會逼她回來，在她奶奶眼中，她就是一個賠錢貨，生來就是給她哥哥當災用的……

黑夜中，何大傻直視著小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從隆起的被窩不難看出，這個大傻子估計又寂寞了！

如此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何雨水就來到醫院接替小當，同時她也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被嚇跑。

不過等她走進病房的時候，卻發現小當正在給自己的傻哥哥擦臉洗手，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小當！”

“雨水姑，你來了！”小當淡淡的回道，彷彿認命了一般。

“怎麼樣？昨晚上沒累著你吧！”何雨水偷偷觀察著她，好像除了眼神裡沒有光，並沒有別的異常。

“我沒事兒！”剛說完，小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你整晚都沒睡嗎？”

小當沉默。

看來是了，何雨水心中微微嘆氣，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了呢？

“小當，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

“回家？”小當慘笑一聲，“雨水姑，你讓我回哪個家？”

“這……”何雨水無言以對。

就在兩人尬聊的時候，秦淮茹和賈張氏以及槐花、易中海匆匆趕來，槐花進門就抱住小當哭，可小當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姐，你還好嗎？”

小當搖了搖頭，“媽，奶奶，一大爺，你們來了。”

禮貌的讓人心疼。

秦淮茹不忍看，也不忍聽，只能背過身子偷偷抹眼淚。

賈張氏就不用說了，上下打量了小當一眼，心中便忍不住開始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