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傻進屋後,先瞅了一眼床上的小當,死丫頭還在睡,孃的,睡死你算了。
“唉……我鍋呢,老子的銅鍋呢!”
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哪有鍋的影子?
這時院裡忽然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何大傻霍然轉身——買噶的,秦淮茹,不對,是丈母孃在幫著刷呢!
我說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敢情刷的是老子的鍋啊。
何大傻急忙捂臉,這事兒鬧的,早知道剛才不懟她了,人家晚上幫咱洩火,一大早又給咱洗洗涮涮,有點於心不忍啊!
“小當,小當,還不起來啊!”何大傻用力踹了踹床板,一下子把小當震醒。
“啊,天都亮了啊!”
小當不情願的從被窩裡鑽出來,揉揉眼又嘟囔道,“幾點了?”
“你還有臉問幾點了?”
“去看看你媽,一大早她就進屋收拾了,你倒好,跟一姑奶奶似的,趕緊起來!”何大傻沒好氣道。
“我媽?她來收拾什麼?”
小當嘀咕著下床,剛準備穿鞋,突然感覺屁股上涼颼颼的,她頓時想起來,昨晚上傻爸把自己褲子扯爛了。
於是又趕緊坐直了,免得讓傻爸看見不該看的地方。
“你、你先出去。”
“我出去幹嘛,有臉在這兒睡還怕見人啊!”何大傻已經忘了昨天晚上的事兒,混不吝的走到爐子旁烤火。
“哎呀,你先出去啊!”
“不出去,外頭那麼冷,又漫天大雪,我還想多暖和一會兒呢!”
“你——”
小當被氣的無話可說,只能夾著屁股慢慢挪到門口,然後轉身跑向耳房。
耳房沒有爐子,一點熱氣都沒有,等小當換好衣服,整個人都凍的發抖,嘴唇還直哆嗦。
她搓著手來到院裡,“媽,我來涮吧!”
秦淮茹看她一眼說,“行了,你燒剛退,還是回屋裡暖和去吧,我這快涮完了。”
“哦!”
小當還真不客氣,轉身就要回屋,可又一想,我該回那個屋呢?
左邊是婆家,右邊是孃家,按理說她應該回婆家,因為嫁人了嘛!
可是呢,傻爸又不知道這件事兒,大夥暫時也都不想告訴他這件事兒,那現在這件事兒就成了一筆糊塗賬,我到底算誰家的啊!
你說要是回孃家吧,也不知道為啥,小當心里居然有些抗拒,不是說孃家不好啊,而是那種、那種歸屬感突然沒了,當然也不是全沒了,畢竟是曾經的家。
小當就是感覺無法面對,又或者不忍直視,為什麼呢?
自從她和傻爸領完結婚證以後,賈張氏就開始對她各種嫌棄,不是嫌她吃多了,就是嫌她站的不是地方,反正哪哪都看不順眼,總想挑理兒說兩句。
這種被家人排斥的感覺,讓人心裡非常難受。
其次就是她媽——秦淮茹。
雖然她嘴上沒說,但是小當能感覺的到,在她心裡,其實一直都放不下傻爸,有可能是為了哥哥和房子,但更大的原因,應該是她對傻爸還存有念想,畢竟結婚好幾年,即使沒有感情也睡出感覺了。
就比如現在的自己,明知是被傻爸強暴的,可就是對他恨不不起來,甚至有時候還、還挺懷念的。
所以同為女人,小當能體會的到她媽是什麼心情,平時當兩人碰面的時候都不自覺的選擇逃避,因為尷尬嘛,就你避我,我躲你,天天如此。
慢慢的,親情演變成了敵情,你觀察我,我觀察你,最終母女之間產生了隔閡,不再是無話不談,也不再推心置腹,而是不鹹不淡的應付著,
就像此時此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