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氣氛轉為輕鬆自在,眾獸看他的眼神越發熱切崇敬。
不管是隻換一點肉塊,還是想用空心樹編出樹簍,都值得他們敬佩。
白時拿了絮雲阿姆的藤條編織示範,每獸都認真的在學,編的有模有樣。就是第一次編出來的歪歪扭扭,孔洞稀疏,不成形,勉勉強強能用。
看在他們那麼可愛的份上,白時決定教到他們學會為止。
帶來的藤條消耗一空,他們的熱情也不減分毫。
戀戀不捨的離開,拿著自己的成品下山炫耀,甚至還到別人的洞穴裡炫耀。
連絮雲阿姆也無法免俗,拿著藤筐向首領伴侶飛澤炫耀,“飛澤,你快出來,看看我編的藤筐。”
洞穴裡走出的面容英俊的男性亞獸人調侃道:“回來就沒見你,還以為你連獸崽也不要了。”
獸崽鴻雲聽到聲音跑的比他還快,黃色的小羊圍著絮雲大腿轉圈圈,“阿母!”
“絮雲阿姆。”後面跟著只慢慢撲騰的灰黑色的小鳥崽嘰嘰叫喚。
“哎。”對著獸崽極盡溫柔,隨即反駁,“哪就不要了?這不是有你嘛。”
獸崽極其難得,百來年間一兩個獸崽是常態,三個獸崽很少。即便隨口的戲言也斷不會有拋棄獸崽的字眼和意思。
飛澤習慣了,愛冒險的羚羊遠不是表現的那樣溫柔沉靜,看向他手裡拿的東西,“你讓我看什麼,手上的那個東西?”
兩獸是五十多年的好友,也不客氣,進山洞自己找了塊石頭坐下,臉上的驕傲一目瞭然,“就是這個,白時發現的。”絮雲阿姆特意遞出白時示範編織的那個精緻藤筐。
至於白時說過這是他以前那個部落的,部落都沒了,那就是白時發現的。
飛澤回想,“白時,就是你伴侶好友的幼崽?手腳長好能動了?我記得還有個獸崽?”最近幾天他才跟著狩獵隊運送獵物回來。
狩獵隊每天都有獸受傷,白時受傷這事還是鬧得挺大的。
兩獸崽見著新鮮玩意想玩,不敢搶好看的那個,這個醜的也行。
兩小崽子圍著藤筐叫個不停,絮雲阿姆邊把兩獸崽放藤筐裡邊說:“是有個獸崽叫烏時,白時手腳已經長好了,還和我去山坡泥果採集地挖泥果回來。”
兩獸崽在裡面不停的轉圈圈,興奮的獸聲不絕。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上手扯了幾下,飛澤很滿意,“這個藤簍不錯,能裝很多泥果,比石鍋輕比木桶小,你們採集隊可算找到好用的工具了。”
他的獸型是巨型鳥獸,雖然是亞獸人但是加入了狩獵隊,主要負責尋找獵物,帶著獵物回到部落時也是他警戒周圍野獸。
“多少肉塊換的,我要換幾個。”他也想用來裝泥果,又看了一眼玩得自在的兩個獸崽,覺得裝獸崽也不錯。
說到這個,絮雲阿姆有些得意,“哪裡是換的,白時說他教我們,直到編出來,”更是將裝獸崽的藤筐放到他面前,“這是我學著編的,採集隊都在跟著學,明天還能去學。”
手工向來不好但打獵出眾的飛澤淡定的問:“多少肉塊?”
“部落分給獸人一天的肉塊,他不要我的肉塊。”面上越加的溫柔疼愛,轉而又眉飛色舞的承諾:“等我會編了,肯定先給你編幾個。”
飛澤驚訝:“幼崽怎麼只換這麼點肉塊?”
“白時說他想用空心樹也編出這樣的樹筐,那樣的牢固些,這個用不了多久。”語氣不再輕佻隨意,微微帶了一絲敬意。
剛來的時候還怯懦害怕,現在就這麼聰明能幹,她心底疑惑又唏噓,現在的崽子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一個祭司,一個白時。
不管怎樣,這些改變都是好的,她為此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