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時很快就採集回到了部落,連蕨根都沒去挖。
他是打算看完陶窯裡燒製的陶碗後,再多帶上幾個藤筐去挖的。
回到山洞後,把洞口的幾個藤筐搬進山洞裡,就急吼吼的抱著小黑熊去看陶碗了。
白時跑得很急,難得體會到這麼快的速度的小黑熊在懷裡興奮的嗚嗚叫,手腳揮舞著。
到了後,發現絮雲阿姆和草果也到了,在淡定地做泥坯,還和他熱情的打招呼。
遠處的陶窯也還是密封的,洞口的石牆都沒挪開。
白時有些恍惚,難道他記錯了?
角野在在炭坑邊上烤肉,看到他之後,拿著一把肉串向他走來,“幼崽,怎麼這會來了,沒吃點東西墊墊?”他準備把剩下的幾根肉串烤熟了就去接幼崽的。
白時不確定地說道:“不是要開窯嗎?我來看看。”
懷裡的小黑熊被轉移到了角野的懷裡,他都習慣了,每天都會被很多獸抱來抱去的,尤其是他哥。
手裡拿著特意留給他的一串肉串快樂的啃著。
角野將肉串遞給他,示意他跟著走,“阿母還沒回來,原本是想著等你們採集回來一起開窯的,但是剛才有幾個獸人來找阿母,狩獵隊有獸受傷了。”
白時有些擔憂,“受傷了,嚴重嗎?”
他知道獸人的強大,知道野獸的兇猛,知道狩獵的艱難,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獸人受傷的訊息。
給他的衝擊力不可謂不小。
角野沒有他那樣擔心,還安慰他,“不嚴重,就是背上被野獸咬下了一口肉,沒有幼崽當初的傷嚴重。”
白時繃不住了,語氣詫異急促,“被咬下了一口肉,咬下了多少?”
這種傷也能說不嚴重,果然他還是把獸世想的太安樂了。
小黑熊驚的停下了啃肉串,使勁的仰著小腦袋。
角野真的覺得沒什麼,“沒多少,阿母給塗上草藥沒兩天就能下地了,再過幾天就能跟著去保護採集隊,還能趕上雨季前的部落狩獵,雨季過後就能完全長好,都看不出來原來受過傷。”
“原來是這樣嗎。”白時不知道是該震驚獸人的癒合速度,還是他們對於這種受傷的坦然尋常。
不知不覺就到了角野烤肉的炭坑邊上,白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角野按著他坐下。
白時吃了幾口他遞來的肉串,“那你狩獵的時候有沒有受過什麼傷?”
角野把小黑熊放到他倆中間坐著,繼續翻烤著肉串,清澈平淡的聲音裡卻是沉重的過往,“有啊,我受過很多傷,比幼崽之前更嚴重的傷我也受過。”
儘管白時知道原主因為那次的傷沒了生命,他穿越後也是因為身體裡的異能才大難不死,但是他剛醒來時身上的傷痛的滋味他永遠記得。
群山部落的獸給予了他愛人的能力,而現在他真的感受到了心疼。
白時眉頭緊鎖,看著他,“遇到了哪種野獸?”
同時仔細的看過他手、腿、腹部、胸前,又後仰看他的背部,都沒有明顯的疤痕,好似鬆了一口氣樣放下提起的心。
時間似乎磨滅了證據,不過他很清楚,角野現在這樣的強大是身上看不見的傷堆積出來的。
小黑熊的動作和他如出一轍。
“有一次是雨季河裡的野獸,很長,嘴巴能張的很大,部落裡給它取名叫長嘴獸。”角野翻烤完肉串,又拿起旁邊的肉塊撕成合適的大小,似乎對這些曾經致命的傷完全不在意。
白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小黑熊像聽故事一樣,“祭司哥哥,還有呢?”
角野用木棍串上手裡的肉塊,轉頭笑著看了他一眼,“還有一次也是在雨季,不過不是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