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我覺得現在薩克森帝國的裝甲技術已經嚴重落後了,根本無法與加洛林人相比。
雖然我們在北線取得了突破,但是我們必須清楚,這只是因為戰術運用得當,以及加洛林軍隊自身的缺陷導致。
如果我們依然盲目自信,那麼很快,我們就會遭到懲罰,我們必須修正錯誤,正視問題,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取得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
一名穿著皮夾克,頭戴氈帽的男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說著,他開啟自己的皮箱,拿出一堆模型和地圖,開始講解。
“看吧,這裡是南錫,從這裡向西,全部是平原地帶,可以直接通往巴黎。
但是我們的裝甲力量無法持續保持突破,一型坦克雖然速度快,但無法長距離奔襲,而二型坦克的故障率太高了,在高速狀態下,支撐不了多久。
三型坦克是最合適的,但他們的自重太大,沿途有太多河流,如果遭到破壞,我們的前進步伐就不得不停下。
所以,我們需要一種新型的坦克,可以保持上百公里連續行進的穩定性,同時擁有足以抵抗低密度炮火的裝甲,並具備在一千米距離內,正面摧毀d1坦克的火力。”
這個男人一直滔滔不絕地講著,所有人都聽得很入神,包括在樹林邊緣的李輝。
聽了好半天,李輝已經搞清楚了,這群人並非是加洛林派來的間諜,他們只是一群對現在戰局不滿的薩克森人。
他們和那些前線低階軍官一樣,認為應該繼續加大馬力,一路向著巴黎挺進,儘快結束掉這場戰爭。
只不過在後方,言論的自由度要小得多,為了安撫前線官兵,只要不是散播投降言論,一般是不會受到處理的。
但是後方不行,任何消極言論都是被禁止的,薩克森帝國議會頒佈了戰時法令,警察和軍方有權對言論進行排查,並擁有逮捕權。
所以這些傢伙才會偷偷摸摸,在風和日麗的午後,跑到這種林子裡探討問題,盡情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我認為不僅僅是坦克的問題。
如果想要快速推進到巴黎,需要保持整體推進,僅僅依靠裝甲部隊,遠遠不夠。”
在聽了一會兒後,李輝突然出聲,他邁步走出樹林,同時講出自己的見解。
“站住,你是誰。”
李輝的“亂入”,讓眾人緊張起來,其中一些人甚至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這個穿著學員制服的可疑男子。
“哦,別緊張,我只是路過,偶然聽到諸位的意見,忍不住也想參與一下。”
在前線見慣了槍林彈雨,區區幾把魯格手槍李輝並不放在眼裡,他邁步來到地圖前,稍稍擺弄了幾下模型,改變了原有的戰術隊形。
“您好,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作為“帶頭大哥”,那個身穿皮夾克的男人來到李輝身旁,非常友好地伸出手。
“赫爾墨.格雷.海因裡希,來自斯圖加特軍官學院。”
李輝也伸出手,與這個男人握了握。
“是來參加培訓班的?”
男人似乎並不驚訝,甚至猜出了李輝的大概身份。
“是的,剛從前線回來。”
李輝大方的承認,而且很快判斷出,對面的男人,也是一名軍官。
普魯士人那股子倔強勁,隔著老遠就能聞出來,特別是軍官,那種不管談什麼,都保持嚴肅的模樣,簡直太有辨識度了。
“我叫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來自斯圖加特運輸部隊。”
男人也禮貌地報出家門,結果李輝呆愣了片刻,嘴巴卡了卡,然後冒出一句——納尼?
“納尼?”
古德里安略微愣神兒,李輝趕忙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