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站起身,平視著她,冷笑一聲,“姐妹?”
“誣陷自己王嫂的,這種人,我們福安可不屑當她的姐妹。”
她這話說得巧妙,仔細一聽,還把文德帝都給罵了進去。
分明就是在說他,篩選的人不行。
文德帝張著一張嘴,欲言又止。
“父皇,並非如玉蘭皇姐所言只是玩笑。”一道發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眾人回身一看。
只見福安公主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文德帝一臉緊張,連忙上前看,“朕的小福安,有沒有哪裡傷到啊?”
福安搖搖頭,向文德帝行禮後道:
“父皇,玉蘭皇姐分明是蓄意為之,欲置兒臣於死地。”
“兒臣連聲呼喊,她卻置若罔聞,仍猛力推動鞦韆。”
“只因兒臣不肯將心愛的禮物交予她,她便起了這歹毒心思,顯然是早有謀劃,還請父皇明察。”
玉蘭公主心口猛地一顫。
急忙解釋,“不,不是這樣的。”
福安冷哼一聲,“你還敢說不是?”
“你見九嫂送我的珊瑚首飾好看,便想問我索要,我不肯,你便起了這歹毒心思!”
玉蘭公主腦袋一陣暈眩。
眼神肉眼可見的慌張,“父皇……我,我只是想跟福安開個玩笑的……”
文德帝精明的雙眼,驟然一縮,心下便知此事是真的。
蘇貴妃一聽,又心疼又憤怒,急忙將福安公主護在身後。
對著玉蘭公主尖聲喝道:“你這心腸歹毒的小賤人,竟敢謀害我兒!”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苦命的福安,若不是我兒媳來得及時,此刻還不知怎樣呢。”
何淑妃一聽,就急了。
“姐姐,你這話,就說的嚴重吧,這姐妹之間,索要一些小首飾什麼都,在正常不過了。”
“玉蘭又何須為了這麼個小事情,做這種事啊。”
“我能作證!”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宋菀寧走了進來,恭敬行禮後說道:“父皇,臣女有話要說。”
“方才福安遇險,是臣女將她救下的。”
“”臣女見福安從兩丈高的半空落下,因臣女自幼習得些武藝,才將接住福安,免了重傷。”
“一個鞦韆,要盪出那麼高的距離,需要多大的力度,陛下自有定奪。”
文德帝眉眼一蹙,手指直戳向玉蘭公主的鼻尖,厲聲呵斥:
“你還有何狡辯之詞?”
“孽根深種,朕上一次就該褫奪了你的封號,似你這般狠毒,如何配為公主!”
玉蘭公主煞白著一張臉,嚇得癱倒在地,泣不成聲:
“父皇,兒臣冤枉啊!”
“兒臣真的只是想與福安玩鬧,絕無加害之心,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還望父皇明鑑。”
何淑妃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倒在文德帝腳下,苦苦哀求:
“陛下,玉蘭年幼無知,雖行事魯莽,但臣妾深知她絕無此等歹毒心腸。”
“臣妾懇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徹查此事,莫要讓奸人得逞,誤了玉蘭一生啊。”
文德帝面色鐵青,怒視著何淑妃:“你若再敢求情,朕連你一併打入冷宮!”
“朕身為天子,豈容後宮屢屢生事。玉蘭今日之舉,已觸朕底線,若不嚴懲,何以服眾,何以保皇家威嚴!”
“陛下……”何淑妃不敢再言,只能垂下頭,閉上嘴。
玉蘭公主跪在上前,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精緻的臉龐瞬間失去了血色。
她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