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些自然人們也接納了身為調整者的他。
無論是大西洋聯邦,還是歐亞聯邦,亦或是那些普通的自然民眾,這讓基拉找到了熟悉的歸屬感。
其實基拉在第一次調整者和自然人的戰爭中最難以接受的,不是和阿斯蘭的敵對。
而是那永遠無法融入的集體,自然人的敵視讓他找不到任何歸屬感,就好像他永遠是孤身一人在痛苦中掙扎。
但是他又不得不踏上戰場和自己的摯友進行戰鬥,最後在拉克絲的幫助下,他重新獲得了力量並確定了道路——為結束戰爭而戰。
現在,他找到了自己的家,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地球。
作為並不是那麼排斥調整者的歐亞聯邦接納了身為調整者的他。
並且還將他奉為了英雄,孩子們喜歡他,軍人們崇拜他,政客們接受他,人們讚美他。
就連大西洋聯邦的人也不在對他保持敵對態度,反而將他接納為了友軍。
不知不覺間,基拉也將自己當成了地球的一份子。
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屬於地球的一份子,現在只是重新回到了地球。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以上這種立場的問題,基拉或許不會有太多的憤怒。
真正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希爾斯·薩蒂提供的影片。
將尤尼烏斯推下地球的——是pnt的人。
,!
將尤尼烏斯粉碎的是pnt,但是將尤尼烏斯推下地球的也是pnt,第一個積極救援自然人的還是pnt——
在希爾斯·薩蒂的提點下,這很難不讓人猜測這是否是一場作秀。
甚至希爾斯·薩蒂,在尤尼烏斯墜落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後續發生的一切,甚至她連線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猜測的差不多。
甚至知曉了pnt接下來會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地球聯合,連理由都已經說了出來,比如——那些人嚴格來說並不屬於pnt,只是pnt的逃兵。
當然。
僅僅只是這樣,基拉並不會對pnt有太多的憤怒,真正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死者多為無辜的百姓。
如果pnt只是針對軍隊,他勉強可以接受。
但他們為什麼要波及這些無辜的百姓?
“基拉?”
就在基拉看著遠處的難民營地出神時,芙蕾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旁。
基拉聞言回頭看向了芙蕾,看著她疲憊的面龐和眼神,基拉伸手將她臉上的汙漬擦拭,眼神隱隱有些心疼和感慨。
自從離開奧布之後,他看見了另外一個芙蕾。
曾經的芙蕾就好像是個千金大小姐,每天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
但是現在,她真的變了。
在戰爭時期,她在戰爭中呼籲著和平,為和平盡心盡力,即使幾度面臨死亡的威脅她依舊沒有退縮。
在歐亞聯邦叛亂的時候,她不僅要四處演講安撫民眾的憤怒,還要帶著主天使號四處奔波阻止戰場。
現在,在災難來臨之後,她繼續奔走在災難的救援的第一線。
作為一直注視著她的人,基拉很清楚,芙蕾並不是為了作秀,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在參與救援。
即使沒有那些記者,沒有那些聚光燈,她也一樣在參與救援。
同時她不僅要四處籌集物資,還要演講安撫民眾情緒,還要去和那些政客們商討對pnt的態度。
在她的據理力爭之下,大西洋聯邦放棄了直接與pnt開戰的念頭,轉而求其次的希望pnt交出這次涉案人員即可。
雖然這個選項的最終答案已經被希爾斯·薩蒂提前揭露,但那至少是一個希望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