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嘉佑帝下了旨意,讓大理寺重新調查陶璋圭一案。
嘉佑帝發了話,大理寺只得重新審理。
蕭姝晴帶著拂雲姐弟去了大理寺探望陶璋圭。
大理寺已經給陶璋圭換了牢房,這老闆乾淨寬敞,光線比較明亮,被褥,枕頭換洗的衣物應有盡有。
就連陶掌櫃本人也拾掇得乾乾淨淨,囚衣被換掉了,他穿身石青色棉襖,坐在炭盆前烤火。
他身上的傷處理過了,也敷了藥,除了面無血色,並無大礙。
“爹爹。”陶寶一頭扎進陶璋圭的懷裡,抱著他爹的腰。
陶璋圭拎著陶寶的後脖領,將這小子拽出來,“你小子輕點,別弄疼我了。”
他身上還有傷。
蕭姝晴看著陶璋圭蒼白的臉,也知道了他身上有傷。
她太清楚陶璋圭的性子了,莫須有的罪名他寧死也不會認,大理寺卻說他供認不諱。
必然是大理寺對他動了刑,屈打成招逼迫他認下勾結北燕出賣軍情的罪名。
陶寶放開了陶璋圭。
陶璋圭看著一身錦衣華服的蕭姝晴,什麼都明白我,“你回去了?”
蕭姝晴點點頭。
陶璋圭心中五味雜陳。
他記得蕭姝晴曾與他說過,她寧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姓,也絕不會再回到那座皇城。
其實,早在汪振海讓大理寺暫停他的判決,又將他換到這間牢房,陶璋圭就已經猜到蕭姝晴公佈了她的身份。
陶璋圭上前,將蕭姝晴攬入懷中,看向拂雲,向拂雲招了招手。
拂雲走了過去,“爹爹。”
陶璋圭摟著拂雲的脖子,將拂雲和蕭姝晴緊緊擁進懷裡。
見狀,陶寶從身後抱住了陶璋圭。
一家四口,緊緊抱在了一起。
牢房外的李不言看到這一幕,心中有幾分動容,隨後又別開了眼,讓他們享受這一刻來之不易的喜悅。
兩日後,有人送來了一名重要證人,這位證人就是典當行的大東家。
典當行大東家說他常被人劫持,要挾他做偽證,要他誣陷陶璋圭與北燕勾結,出賣軍情。
甘書彥也被柳下叔鳥救活,甘書彥證實了他是屈打成招,那紙認罪狀的簽字畫押並非他親筆。
陶璋圭無罪釋放。
這一天,蕭姝晴和拂雲姐弟親自來大理寺接他。
張右相匆匆進了宮,求見嘉佑帝,痛哭流涕哭訴他是被下屬矇蔽,到了最後,他沒有受到任何懲戒,只被嘉佑罰了一年俸祿以作懲戒。
嘉佑帝心知肚明,陶璋圭一事與張右相脫不了干係。
張家之手遮天,勢力盤根錯節,他目前不便動張右相,但大理寺是該好好清一清了。
再不清理,大理寺就成了就成了張家的私人衙門。
大理寺一干官員中,嘉佑帝首當其衝要處理的便是大理寺卿。
幾日後,嘉佑帝以瀆職之名將大理寺卿楊華東調任工部任郎中,又將刑部侍郎祖沖之提拔為大理寺卿。
同時,嘉佑帝又擢升陶璋圭為刑部侍郎,還賜了一座公主府給蕭姝晴,加封拂云為榮歸縣主。
張右相和陶家的爭端中,陶家因著蕭姝晴作證洗刷了勾結北燕的罪名,而大獲全勝。
張右相惱了好幾日,他算好了一切,卻沒算到陶璋圭的妻子便是當年的蕭姝晴。
榮王蕭雲榮卻是五味雜陳,他命大理寺儘快結束陶璋圭的案子,判處陶璋圭死刑,他正謀劃下一步對付英國公府,蕭姝晴的迴歸讓他所有的努力化為泡影。
拂雲去了水粉鋪。
胡明康胡掌櫃拿來一盒水粉給拂雲過目:“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