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吞嚥口水,注視著栩墨。
在天狼星天文臺的時候,五月雨結也曾經問過自己。兇手向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報仇,究竟合不合理。
當時,霧切妹妹和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而且兇手肆意殺戮,傷及無辜。她當然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他送進去。
但是,兇手要是隻想要復仇呢?
“這正是我要說的。”栩墨笑了笑,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會讓所有矛盾衝突在自己內心解決,任何富翁們想看到的戲劇都不會上演。”
“無論是殺戮還是救贖,我都將在暗處進行。”
說起來異常的偉大,但經歷過生死決鬥的五月雨結顯然是不會被這麼幾句漂亮話給感動到的。而且,她也很快注意到栩墨話裡的話。
“你的意思是,允許兇手殺死被害者,而且早就已經做好約定了?”五月雨結死死的盯住了栩墨,如果眼神有實體,恐怕栩墨已經多出好幾個洞了。
“第一次確實是我沒有料到的,但第二次不是。”
擒拿,控制,掉在地上的水杯甚至還沒停止轉動,結的攻擊就被輕鬆化解。
且不論雙方的鍛鍊水準,光是體重兩者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小個子打贏大傢伙,那隻能存在於動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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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比你經歷過的,你覺得被害者該不該死?結,你好好想想。”
儘管被壓制的死死的,但畢竟嘴並沒有被堵上,腦子也沒有停止思考。
“那被害人的朋友,子女呢?你這麼做,和犯罪救濟會有什麼區別?”
五月雨結憤怒的吼聲並沒有觸動栩墨,就像狂風無法撼動墳墓。
栩墨回答的也很乾脆,似乎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回答。語句彷彿早已沉積了年歲,說出口便帶著與他年紀不符的古老。
“這和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法律一樣,甚至就是因為兇手遵守了禮,我才會去支援他。”
“只要兇手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隻畜生。我都會去支援他。”
栩墨鬆開結,用沉默對視。
“最後,你們也可以自己破案。我也會阻攔。”
就在詭異的沉默持續的時候,動聽悠揚的鋼琴聲,再一次響起。
描述當時的感覺是不可能的,死人的恐懼與案件再一次發生的麻木交織,直到看見屍體,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或許聽到那位零級偵探的話之後,她的世界觀被衝擊到了。甚至早於直面龍造寺月下的時候。
但願不會給五月雨結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
第二位死者,死法,窒息,勒殺。
死者,江藤。
他倒在醫務室,身邊錄音機還播放著《再見愛麗絲》,顯然沒有人想要把它關掉。
死者面部猙獰驚恐,即便是看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也未必有這等恐懼。讓一切怎麼從臉上看出恐懼的人閉上嘴。
繩索還纏繞在他脖子上,與吉美的相同。除此之外現場相當乾淨利落。
甚至連桌上的藥都沒有打翻。
兇手似乎完全是從容不迫的佈置清理現場。光滑的平面有擦拭的痕跡,死者還被剪了指甲。雖然沒有仔細修剪。
“兇手似乎很怕自己被發現,他與死者搏鬥過,擔心自己的皮屑留在死者指甲中。”
栩墨帶著一次性塑膠手套,抓住江藤的右手淡淡的說。
五月雨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壓根不打算再聽他任何一句話。但栩墨似乎也並不在意。
“對了,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提示,兇手的職業很重要。”
栩墨笑著說,完全無視了五月雨結的逼視。直接走了出去。鋼琴曲不知被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