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悶哼聲。
馮家臣隔著舞臺的影壁牆大聲嘶吼:
“有本事衝我馮家臣發洩,欺負一個護衛算什麼本事?”
“來啊!我不怕你們。不相信大夏的紅龍旗下會無法無天!”
經歷了一番拳腳的攻擊,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布窮硬是被一眾穿軍裝的年輕男子給打趴在地。
布窮的頭上,身上和兩條大腿留下了群情激昂的軍裝年輕人的腳印,腦袋也不知被那個愣頭青抽了一皮帶,鮮紅的血印從額頭直到耳根。
布窮依然堅挺地咬著牙,倔強地一步一步扶著牆站起。
他的語氣依然堅定:“布窮自打翻身農奴得解放那一刻起,生命就已交給了大夏,交給了西疆百姓,也交給了令人尊敬的馮市首。要讓布窮汙衊馮市首,辦不到。”
看不到舞臺現場,但馮家臣能聽到布窮說的的每一句話。
他的眼眶開始溼潤泛紅,呼喊的聲音裡帶著憤怒和顫抖:“你們這群暴徒,這不是正義之舉,而是違法亂紀之行。”
然而,馮家臣的憤怒瞬間淹沒在一片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中。
“讓馮家臣這個獅城的蛀蟲滾出來,交代罪行!”
“打倒西疆工賊,打倒隱藏在新政內部的敵人馮家臣。”
聲音此起彼伏,一群軍裝男子簇擁著幾個彪形大漢揪住馮家臣的衣領就要動手。
“且慢!”
不知啥時候出現在監室門口的確吉玩味地制止了年輕人的行動。
“我們是新社會,不要給馮市首動粗,讓他面對獅城百姓雪亮的眼睛吧,帶走。”
“跪下!”
五花大綁的馮家臣被軍裝男子們推搡著來到前臺。
馮家臣挺直了腰桿,倔強地站在舞臺正中,站在他親手建起的獅城禮堂的中心地帶。
令馮家臣沒有想到的是,從臺上刺眼的探照燈光下,他依稀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在一片綠軍裝的掩映下顯得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
多吉、海霞,還有自己的妻子菊花都在綠軍裝的看押下垂手而立。
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央金緊挨著布窮站在舞臺的一側,而他們的女兒已經在目睹剛才的場景中被嚇得瑟瑟發抖。
甚至年幼的三兒也被孤獨地置身於舞臺角落的探照燈下,身邊有兩個同樣穿著綠軍裝的男孩學著大人的樣子抓住三兒的胳膊。
馮家臣的出現,造成了現場的一片騷動。
“爸!”馮希延第一個試圖衝過來和馮家臣相見,被旁邊的男孩死死地拖住。
“馮希延,今天就是讓你認清你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嘴臉。老實待著!”
“老頭子!”菊花也要上前一步,也被看押的人員薅著頭髮拽了回去。
“說吧,馮家臣。不想寫不要緊,今天面對獅城百姓,把你的罪行老實交代。”確吉把身邊的探照燈轉了個方向,直射在馮家臣的臉上。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馮家臣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大夏新政的厚愛,對得起長眠於獅城的先烈。”
“哦?嘴巴挺硬。來給你看下群眾的檢舉揭發材料。”確吉朝身邊的秘書努了努嘴,目光瞅向站在布窮身邊的央金,目光中透露出陰冷的寒意。
“確吉,你個小人。”央金怒罵道。
“確吉,虧你是新政培養起來的獅城官員,沒想到竟然如此卑鄙!”布窮也是憤怒不已。
臺下一片譁然,眾說紛紜。
“沒想到檢舉揭發馮家臣的是他最信任的人,哎!大難臨頭還是首先要自保啊!”
還有幾位帶有正義感的群眾竊竊私語:沒想到馮市首辛苦一生竟然會是這個結局。
場面有些失控,確吉的秘書高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