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哦。”
馮家臣看著跟在身後的卓嘎說道。
走了大約十多里的路程,前面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赫然映入眼簾,馮家臣習慣性地到腰間摸槍。
次仁笑了:“馮市首,這都啥年代了,還擔心敵特。象城一戰以來,還沒人敢再打西疆的主意。現在鄉民的主要任務就是巡邊守疆。每週兩次。”
馮家臣尷尬地笑笑:“當年在這片密林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條件反射。”
進入密林,地勢開始向上延伸,形成一個舒緩的山坡。
高大的森林直插雲天,遮雲蔽日,每一棵樹上都爬滿了青苔。
厚厚的青苔裹挾著許多杜鵑,沿著筆直的樹幹向上延伸。
花開花落,星星點點灑落在地,讓人不忍多看,更不忍踩踏。
馮家臣從馬背上下來,小心翼翼的跨過每一處花叢,用腰間的匕首輕輕刮下樹身上的青苔,放在鼻尖上聞著:
“多好的自然生態,如果說西疆是人類最後一塊聖地,那這裡就是西疆的聖殿。”
跨過坡頂,轉出密林,次仁指著山坡下的一棟白色建築說道:
“這裡是巡邊人的驛站,偶爾也會有邊防戰兵過來歇腳。再往前走十公里就是國界。”
建築前面流淌著一條小河,崗日峰消融的雪水在此匯聚,沿著國境線一路向東,灌溉了玉麥村的土地。
河水到達旺和察隅的分界線向南拐出國境,一路奔騰流向浩瀚的大洋,而象城正好位於大洋的入海口。
三三兩兩有人進出白色建築,次仁介紹道:“他們都是巡邊的隊伍,每個隊伍三人一組,一人一馬一藏獒,每人配備一支獵槍。走累了就在這歇歇腳,喝口酥油茶繼續前進。”
“我們去和巡邊人聊聊吧。”馮家臣一聲招呼,眾人策馬揚鞭到了白色建築前。
嘩啦啦~,巡邊人警惕地拉開了獵槍的槍栓。卓嘎趕緊用土語說道:“別誤會,雅礱市首馮大人和普巴城首來看望大家了。”
“卓嘎主任!”巡邊人放下警惕,木然地看著馮家臣和普巴他們。咋看馮家臣都不是西疆本地土著。
巡邊人和卓嘎的交流馮家臣一句聽不懂,好不容易學會的西疆話還用不上。
馮家臣只好安坐於馬背等待卓嘎和他們溝通。
終於望見巡邊人臉上露出的笑容,馮家臣知道卓嘎已將自己與普巴的情況介紹明白。
馮家臣抬腿下馬步入巡邊人的驛站。“大家辛苦了,願你們萬事安康吉祥。”
卓嘎將馮家臣的話語翻譯給巡邊人,而後又把巡邊人的言辭轉達給馮家臣。
返回的路上,馮家臣問普巴,“玉麥鄉現在有多少新移民,需要加快普及西疆話和大夏國語的教育,至少五年內要讓每個新移民都能聽懂西疆話,會說簡單的西疆語。”
“整個玉麥鄉一百零八戶,其中八十一戶都集中在玉麥村,剩下的散戶基本分佈在沿河兩岸。”卓嘎搶在普巴前面回答。
“小姑娘功課做的不錯,回來幫你阿爸做什麼工作?”馮家臣向卓嘎投去讚許的眼光。
“阿爸忙不過來的都是我和阿瑪做。根正苗紅的正宗西疆土著現在就我們一家。”卓嘎的小胸脯一挺,滿臉的自豪。
“哦?普巴,這個情況你可沒給我說過。”馮家臣瞪著大眼看著普巴責怪道。
“市首,我都不知道。”普巴攤攤手說道:“當初成立玉麥鄉的時候,沒人願意去,這還是陰戰將提醒讓次仁試試。我的吃財政名單裡至今只有次仁一個人在領薪水哦。”
“不簡單啊,次仁。你一家三口撐起了整個玉麥鄉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