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並未發現敵人的蹤跡。捂著受傷的額頭,大領主剛想發洩無名的邪火,卻發現樂極生悲的自己居然沒有帶衛隊。
密林深處緩緩開出幾輛滿載傭兵的雪地摩托,車上傭兵的子彈齊整整向落石方向射去。緊接著,布窮的戰地吉普出現在大領主眼前。
遠處的拉達看見傭兵的車隊過來,調轉車頭消失在公路盡頭。
“大領主,您受驚了!”
“安德魯!再遲一會兒,估計見不上我了!”驚魂未定的大領主費力鑽出車子,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向布窮。
“大領主無恙,安德魯就放心了,只可惜了這勞斯萊斯。”布窮雪白的手套劃過掛麵灰塵的機蓋。
“安德魯,這不是事,大不了厚著臉皮再找三哥和城主要輛新的。待你我重返西疆的那天,我送你兩輛!”
“thanks! I will try my best for you! (承蒙厚愛!我將盡全力為您效勞!)”布窮用惡補的鳥語回答道。
“Enjoyable cooperation!(合作愉快!)”安德魯精通各國語言,大領主叛逃這些年也沒閒著,他也同樣說了一句鳥語。
布窮趕緊把大領主讓進車裡,再來兩句他就要露餡了!
“死士在哪兒?”大領主坐定,布窮跟著上車。
“是城邦戰兵把他送過來,目前在大營押著。沒有大領主的親自確認,我無法判定此人真假。”
“很好,安德魯!你越來越讓我放心了,連我的人你都要審查。”
“刀尖上舔血的生意,不得不防。有命掙無命花的賠本買賣安德魯從來不接。”布窮戲謔地說道。
馮家臣和布窮在象城暗中攪動風雲的時候,西疆各地又連續發生幾起未遂爆炸案。象城傳回的情報縮短了破案時間,根據落網敵特的招供,爆炸襲擊的目標從醫院工廠擴大到機關車站,甚至一起未遂案件的苗頭直指戒備森嚴的獅城前指。敵特採取聲東擊西的方法分別在獅城機關和獅城警署兩地同時安放炸物,意圖既一箭雙鵰製造混亂,又藉機端掉作戰指揮部。
一位運送物資的板車把爆炸物包裹在厚厚的酥油中瞞過門崗的眼睛,在警署大樓前引爆時被從裡面出來的多吉抓了個正著。
“大叔,這裡不能停留,趕緊離開。”
身著藏袍的板車老闆微笑著回應:“馬上就走。”笑意中的一絲狡黠被多吉敏銳地捕捉到。
走出兩步,多吉突然回首,有力的大手搭在板車老闆的肩膀,另一隻手迅速握住老闆的手,手腕一翻,從老闆手中奪下閃著火星的火柴。
“你不是西疆人!”多吉眼光中透著凌冽。“西疆人不抽捲菸,誰派你來的?”說話間上來兩個戰兵從板車老闆的上衣到鞋襪摸了一遍,沒有武器。
“長官,我就是突然煙癮犯了,想歇腳點支菸。”
多吉伸手示意:“把煙交出來。”
板車老闆臉色微變,摸索半天,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乾癟的煙盒:“煙癮犯了可真難受,我現在就去買。”
“不用了,附近沒有賣的,這棟大樓裡有煙有茶,管夠!”多吉偏偏頭,戰兵禮貌地邀請板車老闆。
“請進!”
“說吧。”警署後院的一間審訊室,多吉隔著桌子詢問板車老闆:“把知道的說出來,我們的政策你很清楚。”
“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酥油包裹裡的炸物哪來的?”